卉被完全佔據的剎那,她緊抱住他的身子,心中有了決定。
“恭兒,是永璘讓你來的?”乍見心上人出現,葛爾沁喜出望外,激動的衝向她,緊緊握住她冰冷的手。
恭卉沒有感染到一絲他的興奮,冷冷的將手由他的掌心抽回。“不是永璘讓我來的,是我自個決定來見你。”
見到她漠然的態度,他完全不以為意,反而很驚喜。“你想見我?你也會想見我?”
她繃住了臉。“是的,我見你,是想請你撤兵。”她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意。
葛爾沁欣喜的臉龐,聞言,逐漸冷下。“你願意跟我走嗎?”
她定定地望著他。“你明知故問。”
“那你也是多此一問!”他表情瞬間變得猙獰。
下一刻,她在他面前雙腿緩緩跪地。“算我求你。”
他一窒。永璘這沒出息的男人,是他要你來跪地求我的?!“
“我說過,我來跟永璘沒有關係,是我自個要來的。”她迎向他的怒容。
“你憑什麼以為跪地求我,我就會撤兵?!”他嗤聲。
“我只是想試試,如果親自來求你,你也許會肯放棄。”她再裝不了鎮定,哽咽道。
他怒視著她。“哼,那你是白試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擱在腿上的手,恭卉握得緊緊的,甚至還發著顫。這趟真白走了嗎?她註定走上死路了?!“難道說,除了讓我跟你走以外,沒有其他的方法能讓你撤兵了嗎?”她啞聲問。
“有!”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她雙眸驀地生起了希望的光芒。“那是什麼?”
他朝她笑得極為陰冷。“留下,我只要你今兒個晚上留下陪我一夜!”
“恭兒人呢?”大廳上,永璘煩躁的問。
為了葛爾沁滯京之事,他一早就進宮與皇阿瑪研擬驅逐逼退的辦法,直至深夜才回來,一回府就往恭兒房裡去。
他在宮中時就戚到莫名的心神不寧,忽然急切的想見她,但礙於國事當前,還是耐下心來與皇阿瑪討論到最後。
熬了一個晚上不見她,如今夜已極深,她恐怕已熟睡,儘管他也很疲憊仍想見她一眼,可當他踏進她房裡後,瞧見那像無人沾過的床榻,棉被整齊的摺疊著,他面色一沉,立即出來問問。
“小總管……她……不在嗎?”連等在房門外專司伺候她的女婢竟也不知。
“什麼,竟連你們也不知她去了哪?!”他神色轉厲。
“午後小總管就交代……她身子不舒服,要休息,不許人打擾,所以……”婢女下安的說。
“所以她午後就不見人影了?!”她竟失蹤了這麼久!永璘更加心煩氣躁,還有很多很多的不安。她上哪去了?
“應該是……”小總管失蹤,婢女顯得更慌,就怕貝勒爺追究。
“該死,人都失蹤那麼久,這會天都要亮了你們才知人不見,飯桶!”他勃然大怒。
婢女們嚇得紛紛跪地,可永璘的怒氣猶然不減,怕是要遷怒了。
“貝勒爺,奴才立即就派人去尋,應該很快就有訊息了。”德興見狀,馬上上前說,先為地上這一群人擋怒。
“還不去!”
“喳。”德興趕緊應聲。
“等等,去簡側福晉的客棧瞧瞧,恭兒說不定去找她了。”永璘突然想起的提醒。
一個時辰後——
“貝勒爺,側福晉在睡夢中被奴才挖起,得知小總管失蹤,驚慌不已,人已隨奴才一道回來了。”沒找到人,德興忐忑的親自回報正閉目倚榻等著訊息的主子。
永璘的胃猛地抽了一下,迅速睜眼。“她沒去找你?!”他直接問向站在德興身邊,正瑟縮發著抖的孔蘭。
“沒有。”
“你可知她可能會去哪裡?”他再問。
“她……”孔蘭神色閃爍到不行。“我……我不知道。”
他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眉皺了起來。“真不知?”
“她是突然失蹤的……我不可能知道……她上哪去了。”她抖得更兇。
這事不對勁!連德興都瞧出來了。
“那你回去吧,我會繼續再找她的。”永璘不動聲色的逐人。
“不……我想留下,一起幫忙找……”她不能走。“說不定……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說不定……她已經……我是說,多一個人手找,說不定可以快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