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後悔藥吃了。”
澤懌猛地抬起頭來,激動得嘴唇顫抖,淚水再也留不住,成串地滑落下來:“王兄肯原諒小弟麼?小弟無知,上了舅父的當,陷害王兄,小弟該死……”
澤悅伸手扶起他,瞪了他一眼,命令道:“來,扶著我,我被你這小渾蛋下了酥骨散,至今身子骨還軟著呢。”
澤懌連忙攙住澤悅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搭在他腰上,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往前走:“王兄走好。”
蕭然唇邊露出會心的笑容。澤悅這小子,輕描淡寫就把澤懌心裡的結給解了,果然不愧是鬼靈精怪的傢伙!
澤懌一邊走一邊回頭問蕭然:“哥哥,我們的人可有損傷?”
蕭然瀟灑地一笑:“有我出馬,自然馬到成功。放心,我們一個人都沒傷著,我拿池渭去交換澤悅,而且揚言若是蘭殊不放澤悅,我立刻調動穆國所有水軍前去攻打浥國。他就乖乖將澤悅送出來了。”
澤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從另一頭飛奔而來,邊走邊喚:“悅,悅。”
澤悅唇邊的笑意更濃,雙眸中彷彿有星光跳動,停下身,微微側首,輕輕對澤懌道:“我的好弟弟,你沒碰你嫂子吧?”
澤懌嚇了一跳,連忙道:“沒,沒有,小弟怎敢?小弟雖然假冒了王兄,可根本沒有碰王兄的人。王嫂她……可是她……”想說出雲紫諾的真實身份,又拿不定主意,扭頭看了蕭然一眼,彷彿在向他求助。
“我知道她是浥國人。”澤悅回頭看看蕭然,挑了挑眉,彷彿在對蕭然道,“我就是喜歡她,你瞧著吧。”
雲紫諾一頭撲進澤悅懷裡,淚如泉湧:“悅,你回來了。發生那麼多事,我竟然被矇在鼓裡。
澤悅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問道:“紫諾,想起什麼了麼?”
“沒有。”雲紫諾迷茫地搖搖頭,又愧然道,“悅,我真沒用,這樣拖累你了。”
“哪有?”澤悅寵溺地笑道,“你能失憶真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擔憂。只要安安穩穩地做你的王后,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這樣不好麼?”
雲紫諾揚起淚痕斑駁的臉,嫣然一笑:“只要在你身邊,我就是最快樂的。”
蕭然心中暗笑,沒想到,澤悅也會有這麼多情的一面。看這雲紫諾的樣子,對澤悅極其依戀,看來即使她記起以前的事,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再說,現在澤悅多了一位兄弟兼幫手,他更加不用擔心他了。
進宮門,澤悅對身邊的冷影道:“溟苑,去請我父王過來。”
冷影躬身應是,抬頭的瞬間,蕭然從她眼裡看到一抹溫柔的笑意。他暗暗摸了摸鼻子,這個澤悅,真是多情種子。
“溟苑是她的本名?”他輕輕問道。
“正是。”
“看來你又花心了,當心雲王后打翻醋罈子哦。”
“她早知道,是她應允了的。等我登基,就封溟苑為王妃。”
蕭然不禁感慨,難道所有當了帝王妻子的女人都必須這麼慷慨,否則就顯示不出她們母儀天下的風度?想想某人當初還跟自己說,也要象自己一樣“弱水三千,只飲一瓢”,忍不住瞟他一眼,做不屑狀。澤悅嘿嘿乾笑:“你知道我無奈嘛。”壓低聲音道,“我只愛紫諾一個,可我必須納妃,否則我父王會掐死我的。”
蕭然聳聳肩:“理解,誰叫你是一國之君?”
在澤悅面前,蕭然什麼也沒說,他不願讓好朋友為他擔憂,所以呆在王宮的那幾天,他一直笑得十分燦爛。那幾天兄弟三人過得十分盡興,日日把臂同遊、夜夜金樽美酒,蕭然每次見到澤悅兄弟溫馨融洽的樣子,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兩位哥哥。雖然臉上始終淺淺含笑,可心中卻似刀割似的。
長寧,一身白衣如雪、外罩黑色斗篷的蕭然騎在追雲踏月駒上,身後跟著六名侍衛,姍姍進入城門。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澤國已經安定,浥國再也不敢輕舉妄動,而自己,終於要回來接受大哥的懲罰了。
京城已是春光明媚,皇宮中必定已是奼紫嫣紅開遍了,大哥,你好麼?水兒、煙兒,你們都好麼?我回來了……
剛進城門口,守城計程車兵便看到了蕭然,嘩啦一聲圍攏來,刀槍並舉:“王爺,小人等奉皇命在此等候,見到王爺,立刻將王爺擒下,押入天牢。”
“王爺!”李雲亭策馬上前,急聲道,“王爺不能束手就擒啊!”
蕭然回眸,安靜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