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們根本與文明世界格格不入。�
比如說,在土族人腦裡,他們根本沒有茅廁、洗手間的概念,因為在他們家鄉遼闊無邊的沙漠裡,哪裡不能隨地解決生理問題?而為這個專門蓋個茅廁,土族兵覺得真是不可思議:“城裡人真麻煩,這麼大一座城,難道還裝不下幾泡屎嗎?何必特意跑那麼遠?”�
於是,他們把家鄉“良好”的生活習慣也帶到了遠京來。�
從此,遠京市民有福了,他們每天出門都“驚喜”地看到門口又多了一坨或者幾坨屎,不到一週,繁華的遠京臭氣熏天,大街上簡直無立足之地,而且這些黃白之物以每日十萬坨的速度遞增。�
市民們恐懼地發現,如果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不到半個月,整個遠京城就會被一堆巨大的土黃色、潮溼、粘性物質——簡單來說,就是屎——淹沒了。�進城的土族部隊招致了遠京市民的強烈反感,但比起他們的其他作為,隨意大小便真的只是小事一樁了。�
平時只見過黃沙戈壁駱駝和仙人掌,首次見到城市裡年輕貌美婀娜的美女們,土族兵眼裡都要噴出火了:“這婆娘硬是要得!”
沙漠部落歷來崇尚武力和勇士,結婚時都是新郎用繩子把哭哭啼啼的新娘子綁在駱駝上“搶”回家的,很自然的,蠻族的勇士們也當仁不讓地把這個“良好”風俗在遠京發揚光大了。�
眾目睽睽之下,土族蠻兵當街猥褻、擄掠婦女,一時間,遠京城內女性人人自危——當然,醜女是不用擔心的,但偏偏是她們叫得最兇:“喲喲,好可怕好可怕喲!人家都不敢出門了耶!那可怎麼辦好耶!”那架勢,好像是生怕全世界人民不知道“人家”是有資格被搶的。�
旁人只好安慰她:“蠻族兵只是野蠻而已,他們的眼睛並沒瞎,您安全得很……”�
聽到蠻族兵在胡作非為,遠京城內的守備部隊和警察連忙趕來勸阻,好言相勸,不料勇士們自覺神聖的婚姻自由受到了侵犯,眼睛一瞪:“你以為俺們土族勇士好欺負的嗎?”�
酋長一聲令下,上千野蠻兵捋起袖子把守備兵和警察揍了個頭破血流,順手把城內的守備大營也給砸了。�
眼看蠻兵人多勢眾,守備官兵向遠京衛戍司令部報告此事,要求出動部隊鎮壓蠻族兵的蠢動,捉拿肇事者,但流風森此時正需要蠻兵的助力來對付兩個弟弟呢,指示說:“都是兄弟部隊,以友誼為重,大局為重!”�
開了這個頭,蠻兵們越加肆無忌憚,他們根本不像支軍隊,而是一支集合起來的超大型強盜團,部隊軍紀壞得一塌糊塗,擅離職守、搶劫、強姦、殺害平民、洗劫店鋪,這些通通是家常便飯。�
儘管語言不通,但這並不妨礙蠻族兵們幹得熱火朝天,刀子就是最好的翻譯!�警察局被燒了,守備營被砸了,沒有法律,沒有尊嚴,無人敢阻攔,無人敢反抗,一切秩序蕩然無存,在那些黑暗的日子裡,遠京城內鬼哭狼嚎如同人間地獄。�
通常情況下,蠻族兵只需踹開大門,眼睛一瞪,識趣的屋主自然低頭順耳地微笑著奉送上家中的所有財產——哪怕連斜眼看一下這群凶神惡煞都是危險的,稍有忤逆,這群蠻族兵會立即利索地把全家老小通通掛到屋簷上吊死!�
一週後,混亂的局面發展到了顛峰,就連皇宮也成了蠻族們掠奪的物件,皇宮正殿被掠奪一空,當皇宮衛隊趕來時,那群蠻兵才挾著金絲地毯和雕花玉瓶揚長而去。�
看著被割去了兩條腿的皇位寶座(蠻兵懷疑那兩條凳腿是金子做的),流風森的表情實在難以形容。�
每天太陽一落山,那些土族蠻兵就在大街中心架起火堆——拆各處民房的門板、屋粱和傢俱燒起的火堆——烤烤著紅薯和搶來的豬、鴨、羊,喝著土釀酒,摟著搶來的女人亂啃亂摸,女子淒厲的哭喊呼救聲和男子荒淫的蕩笑順著晚風飄蕩。�
絕不能說蠻兵們跟野獸一樣野蠻,他們自稱自己民族文化源遠流長,尤其以歌舞最有特色。
當蠻兵們喝到半醺醺時,表演就開始了。�
一大群人圍著火堆哇啦哇啦地跳啊唱啊,身上披的簡陋草裙迎風招展,蠻兵淳樸的臉上洋溢著歡樂,在歡快的舞蹈中,歌手用土族民歌來表達對美好生活的熱愛,那歌詞據說是既意境深遠又意味深長,而且還充滿了感情,歌詞大意翻譯如下:“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
在他們唱歌的時候,五百萬遠京市民一聲不吭,眼睛裡冒著火。�
流風森招來了這些野蠻人,但他卻不知如何把他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