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溳水關,只是一個很小規模的哨卡而已。
當時的武平郡和吳郡,是以慶國如今的南武關為界限,實際上這無人區域的七十里地,在大齊國時期是屬於吳郡的轄境。
燕武王當初平定燕地六郡之時,第三個拿下的,便是吳郡之地,在拿下吳郡之後,就考慮到如果慶軍出南武關進攻吳郡的話,一馬平川,無關可守,到時候吳郡便岌岌可危,所以毫不猶豫地下令在當初那哨卡的基礎上,修築關卡。
當時慶國方面正忙於平定北方,無暇東顧,倒是讓溳水關很快修築起來,雖然比不得如今的巍峨磅礴,但也確實構築了一道堅固的關隘,也正是因為燕武王的這個命令,後來進攻慶國失敗,敗退之後,才能憑藉著溳水關抵擋住了慶軍的反撲。
慶國固有南武關,那裡有著地利之險,自然不會再往前推進修築新的關隘。
一來自然是金錢上的考慮,往前推幾十裡修築新的關隘,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絕不是小數目,二來也是因為地勢的原因。
自溳水關至南武關七十里地,都是一馬平川的空曠之地,無險可依。
是為了多出幾十裡地的轄境,花費巨資在空曠的原野上修築一道新的防線,還是倚重原有的南武關空出一片土地來,慶國人選擇了後者。
所以中間也就空出七十里的緩衝區,以溳河為界,一分為二。
雙方的斥候也就活躍在這七十里地之間,時常發生摩擦,一旦碰面,通常而言,都是毫不猶豫地消滅對方的斥候部隊。
和親隊伍此時就在這七十里的空白區前進,雖然有著近千人的隊伍,但是蒼茫大地上,這支隊伍還是顯得很為渺小。
過了河,行了將近二十多里地,已是到了正午時分,天上的陽光也異常的耀眼,時值七月末,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大隊人馬都是衣甲在身,已經感到了炎熱。
安軍使秦思領著手下二十多騎跟在隊伍的側翼,不知道是因為體形稍胖怕熱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這位安軍使大人的額頭一直往外冒汗,他騎在馬上,一路上卻是不停地拿著手帕擦額頭的汗水。
韓漠回過頭,看到這位安軍使大人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
宋世清催馬上前來,向曹殷問道:“侯爺,還有二十多里地,估計還得個把時辰,咱們是不是歇下來,讓公主和大夥兒吃些東西再走?”
曹殷想了想,才道:“給公主送些食物,其他人趕到南武關再休整吧!”
宋世清點頭稱是,正要下去,就在此時,一騎快馬飛馳到韓漠的身邊,這名騎士並沒有穿鎧甲,只是穿著黑色的勁衣,面上罩著面具,一看就是隨隊而來的暗黑吏員。
此行隨同前來的,也有將近二十名西花廳暗黑吏員,都是混雜在隊伍之中,清一色都是罩了面具。
大家也都能理解,暗黑吏員乾的是暗黑事務,絕不會暴漏自己的身份,所以以面具掩飾住面孔,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大人,有情況!”那人低聲道:“屬下剛才發現右翼方向有不明人物出現!”
韓漠皺起眉頭,問道:“看清楚什麼樣子?”
“只是出現一下便退下。”吏員稟道:“不過騎著馬,進入慶國境內,已經出現了兩次,第一次屬下並不能確定,但是剛剛這夥人又出現了,屬下看得清楚,這一次他們有三騎在右翼方向出現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退了下去!”
韓漠向右翼方向望去,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片小土坡,並無異動。
今日兩邊都知道燕公主要從溳水關前往南武關,為了安全起見,擔心往來商旅會有奸細刺客一類的人物,所以兩邊的關卡都封鎖住,不許人出關,這也導致了七十里的空白地帶罕無人煙,只有和親使團的隊伍這一支人馬。
韓漠微微握了握拳頭,他可不相信在這片區域埋伏著大批的軍隊,燕國的護衛隊有八百人之眾,而且都是燕國一等一的御林武士,要想在這一群武士的保護下傷害公主,敵人至少需要兩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嘗試一番。
可是有誰敢明目張膽在這裡率領軍隊來襲擊和親使團?
正在此時,肖木已經馳馬過來低聲稟道:“大人,左翼方向有異動!”
韓漠冷冷一笑,吩咐道:“往兩翼派騎兵斥候探一探,本將還真想知道,誰有膽子在這裡動手!”
雖說燕慶魏三國有無數的勢力想要破壞這次和親,但是又有誰敢光明正大地在此埋伏?誰又能夠在這裡集結軍隊?
肖木領命,正要派出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