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兒殺了人,已經被官府抓起來了,爺若去救得晚了,只怕要受刑!”
歐陽英悍大驚,道:“他連螞蟻都不敢踩,怎麼會去殺人?這個小王八蛋!一離了我就出事兒,竟不能讓我安生個一天兩天!”一邊說著,便一迭連聲的叫人備馬。
英偉英傑兄弟眼見得他們向來沉著冷靜的大哥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起來,所謂“關心則亂”,不由得相互一望,歐陽英偉忙起身道:“大哥且不要這麼急,待問清楚了再慢慢計較!”便問小吉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些!”
小吉泣道:“今兒一早,明哥兒的兩個好朋友陪明哥兒去城外馬王廟拜神散心,小的因一早起來有些頭痛,沒能隨著同去,誰知後半晌忽然有人闖進蘇家報信,說是明哥兒殺了人,已被官府抓起來了,蘇家一家人都慌得了不得,小的心裡也著了慌,只好回府裡來求王爺救命!”
歐陽英悍又驚又急,罵道:“他*的!我要你跟著去伺候,你倒閒在屋裡納福!”歐陽英偉忙上前道:“大哥,莫如讓三弟先出去打探打探,不管明兒殺沒殺人,即已驚動了衙門,咱們也不好太過出頭,等三弟打聽明白了,慢慢再做計較!”歐陽英悍在大堂上來回踱了兩圈,道:“罷罷罷!他即已出了府,我還管他做什麼?自古殺人償命,自有王法治他,真判了他個死罪,我倒安靜了!”一邊說著,回頭見歐陽英傑愣愣的站在一邊,便忍不住一瞪眼睛,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歐陽英傑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忙退出大廳,叫了小廝匆匆忙忙出去。
歐陽英悍在庭上一忽兒坐下,一忽兒起身,一忽兒轉圈,一忽兒跺腳,一時想道:“從前的那個府尹新放了外任,才上來的這一個剛從外省調進來,從沒見過明兒,若對明兒動起刑來,他這樣單薄的一個身子,如何受得了?”一時又想:“就不動刑不捱打,這麼冷的天,關個一日半日,也剩不下半條命了!”心上越想越急,竟是片刻不得安寧!
歐陽英偉命其它人等退了下去,眼瞅著他大哥的模樣,由不得心裡暗暗嘆息,想道:“大哥只怕已陷得很深出不來了!”也沒什麼話勸說,便在大廳上悶坐著相陪。
歐陽英傑去了約莫兩個時辰,匆匆忙忙回來道:“這事難辦了,被殺的這一個竟是陸三傻子,太師府的人正吵著府尹叫他即刻嚴辦兇手呢!如今連明兒同他兩個好朋友一共三個人都被抓了,這三個人也奇怪,個個都一口咬定是自己殺的,與另外兩個無關,連府尹也沒辦法,只好暫將他三人都下在大牢裡,待三日後再審!”
歐陽英悍一聽,起身道:“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必是那姓陸的混帳東西見明兒美貌,先對明兒無禮,被明兒的兩個兄弟失手殺了的,明兒這傻東西要講義氣,所以搶著認罪!”歐陽英傑道:“我也是這樣想!不過隻眼下怎麼辦呢?這個新上任的府尹才從外省調進來,不知道明兒是我們府裡的人,他又本來是太師府提拔上來的,只怕有太師府逼著,等不到三日後公開審理,先就對明兒用起刑來!我雖與他打過招呼,說是大哥對這件案子也很關心,他好像也沒怎麼聽懂,還道大哥也是向著太師府的呢!”
歐陽英悍聽說,便又急得只叫人備馬,歐陽英偉忙道:“大哥,這事須得從長計議!莫如讓兄弟先過衙門一趟,見見明兒的面,當面問問清楚再做計較!”歐陽英悍略一思忖,點一點頭,又道:“你去問他,只怕這個小東西未必會說實話,總得我去問他才行!”歐陽英偉道:“這個也容易!”便湊近前細細策劃。
不說王府裡商議搭救之策。原來明哥兒玉哥兒寶寶三人當日躲開了陸成林,同去馬王廟進香許願,廟祝見三人穿戴不俗,儀表非凡,尤其明哥兒拜過神便供奉了十兩銀子的香油錢,忙請他們三人隨意的進廟四處隨喜。
一時走得累了,便進到一間禪房歇息。誰知陸成林尋至,便命手下人圍住了禪房不許放其它人進入,他自己直闖進去,眼見明哥兒如此容色,按捺不住當即便要嚮明哥兒用強。寶寶上前撕拼,被他一把推到牆角,一頭撞在牆上,當即暈了過去。
幸得玉哥兒當時內急,先去了毛廁,回來見禪房被太師府的人圍住,心中暗叫“不妙!”他是個在三教九流混慣了的,此時倒也鎮定,便伺機溜進禪房。那陸成林正按住了明哥兒撕扯衣服,明哥兒死命掙扎,但陸成林身強體壯,又同家裡的護院學過幾天拳腳,明哥兒哪裡掙扎得脫?早被他扯脫了褲子!
玉哥兒上前阻攔,被陸成林隨手推了個跟斗,便來撕扯明哥兒的小褲!玉哥兒心知以明哥兒的性情,若失了清白,必不肯再活,一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