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連皇上皇后都知道了的,也並沒有當這是一回事,偏是你們這些女人耿耿於懷非要較這個勁兒,鬧得一家子都不開心,何苦呢?”心上有些不樂,便在一邊坐下不吭氣。
芙蓉忙轉顏笑道:“我哪裡敢說大表哥不是了?況且再怎麼的也輪不到我說!這原本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連你我還懶得說,我倒說起大表哥來?只是這個事兒委實不是我們這些做媳婦的能勸得的,越勸太君臉上越下不來,可不是更糟?依我說,過幾日太君生日,咱們家雖不待客,英蘭英蓮兩個妹妹總是要回來的,請她們背地裡勸一勸,倒好些!”
歐陽英傑一想,道:“這也有理!”便笑起來,又道:“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為什麼連我也懶得說?實在我並沒有這些能讓你說的事兒,說我什麼呢?”芙蓉冷笑道:“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大家心照不宣就罷了!打諒你做的那些個事兒我全都不知道呢?我說出來嫌惡心!所以我懶得理你們,真惹惱了我,把那幾個奴才刮花了臉,打折了腿,才知道收斂些呢!”
歐陽英傑一聽,未免臉上不大自在,嘻嘻一笑,訕訕的站起身來,道:“何老大那個小表弟丟了有一個月了全找不見影兒,只怕是凶多吉少!何老大急得已瘦的不成人形了,我還是過去勸勸他去!何老太君也病在床上起不來,連姨媽身上也不舒坦了好幾天了,你也該過去探望探望!”芙蓉道:“這還用得著你說?昨兒太君才親自帶著我跟二嫂子過去探望過,本想叫上你一起去的,就是到處找不見人!”歐陽英傑笑道:“昨兒還不是陪著何老大,他到現在還不死心,一天到晚在城裡到處轉著找呢!”芙蓉嘆道:“我只說秦炯這孩子討人喜歡,怎麼就……”歐陽英傑“哈”的一笑,道:“他也是個……”說著一想,急忙打住,改口道:“老太太心裡這會兒只怕也不舒坦,你還是過去陪陪她,我先出去了!”芙蓉應了一聲,歐陽英傑便帶上小廝出門去往侯府。
當日無話。到第二天早上,因有早朝,王爺一早帶了環兒雨石出去,到快中午時方回,明哥兒服侍著用了中飯,又出門辦事去了。明哥兒閒在屋裡,想起侍劍說的秦炯一直到現在都沒找見,難免心裡有些感嘆傷心,卻也無法可想!瑞兒新來,正有意巴結,見他懶懶的沒精神,便守在屋裡陪著他有一茬無一茬的說話。
小吉進來悄聲道:“姜大娘差了人來,說是預備了一桌酒席替你接風,請你進去坐一坐!”明哥兒不想動,便道:“才吃過中飯,哪裡吃得下?你跟她說一聲,改日再叨擾吧!”小吉忙道:“她那邊酒席已擺好了的,單等著你去!況且我已經答應了她,好哥哥,只當是賞我臉,好歹過去坐一坐,吃兩口!”
明哥兒聽了,也只得起身,吩咐瑞兒守在書房裡,又去跟侍劍說了一聲,請他照應著點兒,方同著小吉又帶了兩個小么兒隨著走去廚房。
姜家的見他果然來了,當真不勝之喜,忙吩咐開席,就請明哥兒上座。明哥兒推讓一回,也就坐了,另請的幾個管家婆娘打橫相陪。
剛坐下,林洪家的婆娘得信也慌著趕過來,一進屋就笑道:“姜嫂子給明哥兒接風,怎麼不跟我說一聲?這桌酒席原該我請的!”姜家的忙笑道:“知道嫂子事忙,所以未敢驚動,既然來了,趕快席上就座,也幫我敬明哥兒一杯酒!”
明哥兒也忙起身,叫道:“林奶奶!”林洪家的慌得只道:“哥兒這稱呼可萬萬不敢當!哥兒若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大娘,我就高興的了不得了!”明哥兒一笑,於是相讓一回。林洪家的堅請明哥兒上座,自己打橫坐下了,便斟上了酒,一群婆子圍著明哥兒殷勤討好,都道:“哥兒這一回來,自然更得王爺恩寵,從此竟要哥兒多多照應才是!”明哥兒聽著眾人的好話,心上漸漸開朗,也覺著有些風光得意。
略飲了幾盅酒,小吉上來攔道:“嬸子大娘們快別讓明哥兒喝酒了,他本來沒得個酒量,回頭喝醉了,王爺回來必定要罵的!”林洪家的忙道:“正是!明哥兒時時在王爺身邊伺候,倘燻得一身酒氣,王爺問起來,明哥兒自然無事,只怕我們幾個瘋婆子要捱罵,莫如請哥兒以茶代酒,我們大夥兒敬他個雙杯可好?”眾婆子都笑起來,都道:“正是這個理!”於是給明哥兒換了茶盅,復又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他。
酒過三巡,林洪家的尋思若讓內院的丫頭們進來看見,傳到太君娘娘們的耳朵裡恐不妥當,便藉故先抽身去了。
林洪家的一走,幾個作陪的管家婆娘更沒得形景兒起來,扯住了明哥兒又是敬酒又是好言奉承,所幸明哥兒喝的茶水,便由得她們鬧去。
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