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行,邊指點山河,舉手投足間,透著飽學的儒雅。二人年齡相似,身高相等,打扮也相類,遠遠的看不清楚臉上表情,很難說他們誰是主,誰是客。若仔細觀察走路的姿態,卻發現主人和客人的步伐,大不相同。
走在左邊的文士,步履堅定,每步之間,距離基本相等。顯然是有過戎馬生涯,經過軍旅薰陶的。而走在右邊的儒者,卻舉步維艱,每一步都帶著遲疑。
“君實,你需要加緊嘍,否則走到天黑,我們也到不了科技院!”行了一會兒,左邊的文士回過頭,衝著自己的同伴說道。
“嗨,人老不逞筋骨之能,早知道宋瑞把科學院藏得如此深,我也就不賴著非叨擾不可!”右側的儒生喘息著為自己辯解,話語中充滿著不甘。
“君實與我同年,四十幾歲,哪裡當得上一個老字。我看你回去後還是抓緊鍛鍊,爭取活著看到大宋將士直搗黃龍!”
文士笑著抗議,揮揮手,吩咐侍衛僱來兩個挑夫,將儒生抬在滑桿上面。
“文兄啊,陸某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儒生在滑桿上,拱著手,面紅耳赤。不知道是說沒想到自己身體和對方比起來如此贏弱,還是說自己的見識和對方比起來如此短淺。
沒錯,他就是陸秀夫,帶著工部官員在福建“學習”了一個半月的陸秀夫。四十餘天來,他的每一天都在新奇與震驚中渡過。
他沒想到,福建北部在文天祥的治理下,會如此繁榮。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