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營,把張弘範拖垮!”文天祥在鄒洬畫的地圖上標了幾筆。
鄒洬畫的地圖很見功底,雖然線條不多,卻清晰地標識了福建西部的所有險要所在。太史溪和戴雲山之間,是一片寬度達八十多里的丘陵地帶,此處沒大山大河,所以最利於騎兵展開。達春突破龍巖後,最合適的攻擊方向就是這一帶。
“楊曉榮將軍已經帶人迎了上去,漳州守軍也抽調出人去阻擊。再加上從達春包圍圈中突圍出來的破虜軍殘兵,應該能拖得達春一拖。等蕭明哲帶著人趕到了,咱們手中的兵馬,就不比達春少太多。我再把吳家父子的炮師全部調過去,應該有力量與他博上一博!”文天祥豪不猶豫地把戰略部署向鄒洬再次交底。他相信鄒洬,也相信血染的友誼。
“陳舉將軍呢?”鄒洬問道。如果陳吊眼能即使率部趕回,破虜軍此戰的勝算更大。
“吊眼很難趕回來了,苗春將軍飛鴿傳書,幼帝已經被他救下。張弘範吃了一個虧,肯定會紅著眼睛咬過來。如果我是張弘範,知道達春已經打破了龍巖,肯定會派兵從此路趕過來,並拼死割斷吊眼回援福建的道路!”文天祥又用樹枝畫了幾筆,添上了福建外側,其他敵軍可能出現的位置。
“啊!”鄒洬深吸了一口冷氣。這幾天一直想著如何去承擔責任,沒有推演戰局,所以也沒想到局勢已經如此險惡。地圖上,達春、呂師,張弘範、李恆,近五十萬兵馬,從西線的口子陸續湧進來。破虜軍倉卒集結的三萬人馬,不知道在這驚濤駭浪般的持續攻擊下,能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