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穆清歌,不費吹灰之力,逆轉形勢。
“碧瀾。”穆清歌此時尚未知曉,因著穆長風擔憂穆清歌的身子,不忍與她道其事實“錦汐別院可有訊息了?”
“小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雲少莊主非是你的良人啊……”碧瀾自小跟著穆清歌,極是佩服她,文雅有致,才貌雙全,脾性極好。
穆清歌沉著臉,臉色極是嚇人:“行了!我的事不用管,你若不說,我便自己去問!”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碧瀾見穆清歌掙扎著身子下榻,急忙扶住“我說便是了。”
穆清歌已是耗盡了氣力,香汗淋漓,喘著氣:“快說!”
“雲莊沒有任何動靜,雲少莊主也未曾出面解釋。”碧瀾摻扶著穆清歌倚靠著梨花墊,有些不忍。
“怎會?”穆清歌失魂落魄地重複著“為何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計劃還是天衣無縫的,他一定會抵不住流言蜚語,娶我的。”
“小姐?小姐,你不要嚇我……”穆清歌血色急速褪去,慘白得如宣紙般,碧瀾嚇壞了,不停地搖晃著穆清歌“來人吶!小姐暈倒了,快叫大夫!”
“清兒,你怎麼了?不要嚇爹爹……”穆長風得到訊息,此時流言飛漲,形勢極不利於穆清歌,正想著如何勸解,便聽到碧瀾焦急地呼喊。
屋子裡亂作一團,真真是害人害己。
“主子,穆清歌已病入膏肓。”南宮仍是面無表情地稟告,只是眼裡多了分諷意。
“我會救她……”未等雲澤決斷,我便出聲截住“若是她死了,即便是穆清歌的錯,世人也會將其歸咎於雲澤。”
“是啊,對於弱者的憐憫終是會湮滅強者的施捨,之後的一切都將名不正而言不順。”雲澤最是擔心的不過是我,若非為了避免將來使我處在穆清歌的陰影下,雲澤早就除了禍患,只是這樣一來,我與他之間便永遠隔了個穆清歌,即使我們心中明白,但是,流言或多或少都會中傷我亦或是他。
“逸塵,你且去告知穆長風,就說我願意救治穆清歌,並許諾她定會安然無恙,但有一條件,待穆清歌痊癒後,必須服下‘忘川’,不再多生事端,先前的流言,雲莊自是有法子解釋,必不會汙了穆清歌的閨中名譽。”我漫不經心地啜飲著毛峰毛尖,不動聲色。
“小姐,為何要保她名譽不受損,明明是她……”沁霜不服氣地嘟著小嘴,極是不爽。
“小姐這麼做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何時見過小姐由著那些人亂來,而不懲其惡行的?”逸塵雖未猜透我的想法,但是約莫知道我必有深意。
“行啦,逸塵,趕緊把事辦了。”我瞧著逸塵與沁霜有吵吵的苗頭,催著逸塵。
可是,逸塵還未跨出門檻,赤衛便傳來最新訊息;有位自稱“神醫”的方子軒接下榜單,承諾能使穆清歌痊癒。
“此人是何樣貌?”
“回主子,此人猶如一翩翩塵世公子,極是風清傲骨。”
自稱“神醫”,風清傲骨,怕是來者不善……
☆、第三十章 身世之謎 意外小產
“方神醫,小女還有救嗎?”整整一夜,方子軒都在救治穆清歌,穆長風滿是焦急之色,不斷地在門外徘徊,見方子軒極是疲憊的神色,急忙迎了上去。
“方某不負所托,令千金已是無礙了,只是日後還需好生調養,若是再來一次,方某可真是無能為力了。”方子軒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珠。
“是是是,老夫必定謹遵方神醫的醫托。”穆長風似是鬆了一口氣,禁不住向屋內看去。
方子軒瞭然地笑了笑,溫和如清風:“折騰了一夜,可是累壞了,我且去歇著,令千金還未醒,穆城主若是擔心可先去看看,不過時間不宜過長,虧了血氣。”
“欸,多謝方神醫了,如此大恩,老夫真是不知該如何言謝。”穆長風很是激動,抱拳言謝後便急急進了屋。
方子軒看著穆長風似是老了十歲的背影,一抹冷笑延至眉梢,深邃的眸子如百尺深潭。
自穆清歌病了之後,流言愈發的盛了,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話茬,不過就是穆清歌思慕雲少莊主而不得,臥病於榻,或許將不久於世。
此後,有人言:穆清歌也算得上是痴心不悔的女子,為愛竟落到這個地步,確是勇氣可嘉,令人憐惜。從而,漫天之言隨之而來:雲少莊主該是娶了穆清歌,雖已有嬌妻(這裡的嬌妻自是指慕容煙了),但穆清歌這樣的深情厚意實在不宜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