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傅先生?嗯,挺不錯的稱呼,別緻一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答應她的要求,直接錯過話題,男人略帶調笑的聲音在黑暗的空氣中有著幾分不可比擬的痞雅。
雖然面色有些僵硬的緊繃,但傅子玉卻還是耐著性子跟她玩。
既然她要鬧,那他總得受著。
正所謂無理取鬧是女人的天性,任由心尖兒的女人無理取鬧,是男人的本性。
渾身一僵,傅月溪臉色有些繃不住的難看了起來,哪兒還在乎躲在她後邊兒緊扣著她腰肢、一靈活舌尖兒往她耳根子後頭一陣亂掃舔舐撩撥著她的傅子玉到底想幹什麼啊?
雙手齊上,狠狠的握住了他看似均勻可卻無比有力的手臂。
拼了命的往一邊兒推去,就是要把他弄走,不讓他在她身上作亂。
丫的!
怒了。
正沉浸在被傅子玉騷擾的情緒裡頭的傅小姐壓根兒就忘記了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傅子玉那個私人別墅,而是她家,是傅賓鴻也在家的這個家。
狠狠抬起後腳跟兒,沒有任何一絲心軟的使上了全身的力氣猛地踩了下去!
緊接著,‘唔’的一聲悶哼自身後響起。
男人的腳尖兒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踩得抽疼,可卻也只是悶哼一聲,再沒說其他,反倒是笑的毫不在意的開了口:
“你要是踩了痛快,那你隨意。”
沒有怒罵,沒有今兒個大早上的冷漠,這樣的傅子玉,其實才是真正一直以來在傅月溪心目中的傅子玉,沒有見過他冷下臉來殺氣重重的樣子,所以就連他陡然漠了下來的目光,她都不習慣。
今天那種冷厲的目光,簡直就是讓她受傷。
“不了,我是個正常人,幹不出這麼沒同情心的事兒。”明知道他很痛,心底也疼了一會兒的傅月溪揚起頭,雙目在黑暗中移向別處,盡全力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的這點兒注意力全都被男人攫取。
就在這動靜不大不小的時候,外頭傅賓鴻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溪丫頭啊,睡覺了麼?子玉不是來看你了嗎?怎麼回事兒,房間裡還關著燈啊?開門呀、溪丫頭,你老爹我來了還不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頭,別以為躲在裡邊兒不出聲!開門呀……(無限迴圈,開門呀,你們懂得)”
傅老爹這麼喜劇的敲門真是讓傅月溪又驚又樂。
摟著傅月溪的傅子玉微眯著狹眸,感受到了女人身體的放鬆,趁著這個空檔迅速的出手,外頭一門之隔,傅賓鴻就站著,但他卻還是沒有任何想要停止手頭‘要事’的意思。
撫摸著她滑嫩的臉蛋兒,傅子玉心底一暖,她在,他就是安心。
情不自禁的撩起她一抹散亂的髮絲兒,男人俊美無儔的輪廓在黑暗裡有著比撒旦更具吸引力的迷人,讓人望一眼都會極度沉迷的狹眸中浮現了一絲略小的滿足,但更多的,卻是明顯的**。
如同燃燒著火苗兒的野獸。
在這個漆黑的臥室內,就要點燃。
昨夜她才在他的家,他的床,他的懷抱裡盛放,今夜,他又怎麼可能讓她如此之簡單的入眠呢?
感覺到自己對她的迷戀,傅子玉在心頭對自己冷嗤不已,可手裡的動作卻是怎麼都停不下來。
緊緊貼著傅子玉的傅月溪感受到男人修長的指尖在身軀上點燃的火苗,滾燙的心也因為傅子玉的種種撩撥與挑釁麻溜兒的翻滾了起來,即將要爆發的怒火隨著慾火一同被他點燃。
可是她是真的無能為力。
腿軟就不說了,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拆開來以後再度組裝了一次似的,那種感覺,不是痛,不是難受,是酸脹。
“沒有啊。爸,我睡了,躺著了,你也趕緊睡吧。”外頭傅老爹的聲音還在響著,傅月溪原本燃燒的怒火和慾火頓時間變成了緊張與害怕,她跟傅子玉之間的這點兒事兒,決不能讓父親知道。
尤其是她已經跟他滾了床單的真實事實。
倒是不用擔心父親不同意她跟傅子玉之間的戀情,而是——
現在她自己都無法接受已經跟他產生了關係的事實,那別人又怎麼可能會接受呢?這東西並不用怕,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傅子玉聽著她這有些顫抖的聲音,知道她擔憂的是什麼,所以行為也更加肆意了起來,靠近了她銜住那兩片柔軟粉嫩的唇瓣就是一頓逗弄,輾轉廝磨著她、
低笑一聲,他輕咬了她一口問:“睡,還是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