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眼裡讓人舒服。
燈光折射在她靠在床頭的身上,給她此刻的安靜粉飾出無法言喻的沉靜。
這一刻,她的身上那種祥和寧靜的氣息,就宛如上古時期的雕塑,讓人想要止不住的側目凝視,卻又擔心因為自己的凝視而打破這一場難得的寧靜。
這感受,無疑就是傅子玉此刻心內所想。
“好,哥,那三個黑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這一場事情你查清楚了嗎?”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傅月溪的眉目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不知道是心底還有幾分善意,抑或者是感激安琪曾經在她最潦倒最孤寂的年少生涯中曾經扮演過別人無可替代的閨中密友一角,到現在!她都竟然還想要為安琪隱瞞這一場陰謀背後的真相。
也許是因為她認識安琪太多年了。
也許是因為她可憐安琪。
也許是因為她曾真心對待過這個名叫安琪的女人。
總之在這個時候,她並不希望那個本該是驕傲一笑在都市中肆意生活的女孩真正的因為這一次的歧途錯路走進永遠終身監禁的牢籠生涯。
“那三個黑白混血本來都是遊走於美國最底層的,但是卻正是因為他們年少的時候受到過無數嘲諷,所以在五年前,美國新建立一支僱傭兵軍團新軍的時候,他們三個一起前去參加,由此進入了真正夢想中的有身份的人的生活,可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支僱傭兵軍團軍隊根本就不是為國家辦事的。”
眯起了狹眸,傅子玉別過頭,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緩和平穩,語速均勻,不帶任何私人情緒在內,今天中午趕到那個郊區的時候,第一眼看見那為首之人的時候,他也驚詫了一把。
雖然不認識另外兩個黑人,可是那為首之人卻曾經是他傅子玉的手下敗將。
只是事隔經年,那人再見到他的時候,心底依舊充滿了仇恨與嫉妒,而自己卻是連番回憶摺合調查結果,才真正的想起來此人會帶給他一種面熟感覺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這個真相的出現,他們本就從小在最底層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令他性情大變,從此走上了職業殺手的歧途,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三個在殺手界崛起也是必然的,畢竟是經受過真正優質無比的軍人訓練的。”
散漫走在房間中,傅子玉如同說故事一般的在給傅月溪解說著,淡淡的聲音有著他慣有的冷靜和磁性,低沉到令人沉醉的聲線內有著所有女人都會為之瘋狂的性感。
他高大偉岸的背影背對著傅月溪,站在窗前,遠望窗外隱匿在黑夜裡的山峰,入鬢的劍眉上劃過一道殺氣。
察覺到他渾身上下驟然間多出的冷意,傅月溪側目看過去,只見他沉默站在原地,雙手放在身後交握,不見得多麼用力的握在一起,可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心底有著少許不滿以及未能發洩的肅殺之意。
“不高興?”她低低問道,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睡了一下午沒有開過口,現在就連嗓子眼都是乾的,本想讓傅子玉給她倒杯水,可再轉眼就看見他明顯不悅的樣子,這會兒就算是不喝水就會暈過去,她也沒有那個膽子開口讓他這會兒去倒水!
“沒有,這三個人已經葬身在今日他們行動的那個郊區了,既然有膽子來我們華夏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那就應該要做好一切皆有變的心理準備,出現在我們華夏肆意張揚行動,最終還能活著離開的殺手,真不多。”說著,他轉過身,走回到她身旁,看了一眼她微紅但卻因為乾涸而開裂的唇瓣轉身走了出去。
沒有說幕後買兇人是誰,不代表傅子玉沒有查出來。
沒有問她任何問題,不代表傅子玉不知道她如此沉默的原因。
剛踏出這個房門,傅子玉就掏出了電話,摁下接聽鍵那頭男人嚴肅但卻恭敬的聲音一絲不漏的從話筒中傳來,語速比起那些業務員還要均勻,給人的感覺倒不像是人在說話,反而像是機器自動報備的聲音了。
“傅參謀長,幕後買兇人的身份已經得到了最終極的證實,就是那個沈家的千金,名叫安琪的女人。但是她卻是與這群黑人當面交易,留下的資料中也只顯示安琪的名字,沒有任何身份的證明,所以這一場犯罪根本無法構成事實。”
男人對傅子玉的稱呼,是傅月溪從來就不知道的。
如果這個時候傅月溪可以聽見男人的聲音以及男人報告的訊息,那麼她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傅子玉這些年來都是肆意縱橫在商界,與軍界雖然也有少許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