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都只是點頭之交,在她看來,或許軍界不少崢嶸崛起的新秀與他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情誼吧。
但是傅參謀長?
如果這個稱呼是因為他跟軍界中新秀關係好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恐怕就再不會有身份這個東西了。
沒有說話,傅子玉兩道劍眉卻是瞬間凝聚成山峰,狹眸微眯著泛起星星點點的寒意,渾然天成的清冷矜貴陡然放大,一股寒意自他的周身釋放出來,使得這原本空曠巨大的別墅內溫度也驟降了下來,冷冷冷。
“繼續查!查到所有可以證實這個幕後買兇人身份的東西,不管有沒有,都必須給我查出來,查得到也得查,查不到——也得查!”傅子玉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從電話這頭傳了過去,那頭的軍人止不住的一個哆嗦之後,迅速點了點頭,應聲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他淡漠涼薄的俊顏在螢幕的微光中有著不易察覺的冷銳。
大步往落下走去,他心底的怒火卻是蔓延到了全身。
安琪。
這個女人,他早已經注意到,遲遲沒有對她動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她是個女性,但是賀瑞謙竟然會跟這樣的女人結婚?也真是絕配了,想到那些年在z省的時候,她也曾溫暖過溪溪的心,傅子玉便抿緊了唇瓣。
閉了閉眼,再睜眼,他眼底只剩下一片清明的涼薄。
從前是從前,如今是如今。
既然已經成為了過去,既然她已經徹底的改變,那麼他也就不必手下留情。
凌晨一點鐘。
傅子玉端著一杯溫水從樓下走了上來,房間內獨自待著的傅月溪雙眼無神,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握在手心裡的手機發燙,但是她已經打好的一行字卻到現在都沒有發出去。
閃爍著led燈光的手機在被窩裡一動不動,黑暗的螢幕上那幾個未曾發出去的字郝然是:‘安琪,跟我形同陌路都不夠?一定要我死,你才會活得開心?’
一定要她死,安琪才會活得開心。
門被人從外邊兒推開,傅月溪抬首對上了傅子玉的眼,卻是一瞬就變得正常了起來。
“哥,爸爸知道我在你這兒麼?沒有跟他說我今天發生的事情吧?我不想讓他擔心。”想到年邁卻依舊威嚴的父親,傅月溪的心底有著難得愧疚。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給父親帶來過什麼,但是卻讓父親天天擔心她。
“放心,這事情不用你交代我都絕不會讓他知道。”把手裡的水杯遞給她,傅子玉斂下幽暗到散發寒芒的狹眸,薄唇微勾,高大的身軀坐在她面前,別說是存在感,就他坐下的那一瞬,她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渾身上下盡數散發出來的攝人之氣。
他就是那種焦點,無論站在哪裡,無論出現在什麼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場合,不管是自然還是無意,大家的目光一定會被這個男人吸引,所有人的視線都會不可避免的放在他的身上。
那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她想,任何人都有過。
“謝謝你,哥。”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她握住男人寬厚溫暖的手,柔軟細細的指尖放在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指上輕輕摩挲,她眼底有著說不出的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滿滿的笑意,因為有了他,她才有了最大的安全保障。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她生命中的救星,天生就有著給她帶來好運,為她保駕護航,助她飛天遁地的強大能力。
“真謝我還是假謝我?”傅子玉感覺到她柔若無骨的手指在他手心處慢慢揉捏,星眸微微一眯,狹長的狐眸裡頭夾雜著細微的精光,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暗藏著不易察覺的狡詐。
“當然是真謝,如果不是你,且不說我乾不乾淨,就連這條命,恐怕都沒有了。”搖了搖頭,她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沒有注意到傅子玉此刻英俊不凡的臉龐上暗藏著的情緒,以及他那雙狹長星眸中沉氳的陰險。
微微一笑,傅子玉驀然間靠近了她,眉頭微挑就問:“真的?”
面對這再次驟然湊近的俊臉,傅月溪心頭一跳,而後雙頰就不可控制的發燙起來,鏡子都不用照她就知道現在她的雙頰一定泛著淡淡的紅暈。
瞬息出現在傅子玉身上的痞雅味道,因為他那略挑起的眉頭越發的明目張膽起來,這個男人一身上下除了迫人氣息以外,還有著幾分痞雅與紈絝的本質,一本正經那是不可能的,沒個正經卻又不是時時刻刻,隨意一瞥就可以蠱惑人心的眼神兒裡頭偏偏還常常如覆薄冰。
“咳咳,你忽然湊我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