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每年大概可以收入三擔到五擔糧食,只要拿出一擔來給交稅就好了,剩下的幾擔糧食還可以供一家人過得開開心心的。如今朝廷竟然把賦稅給提高了十倍,我們不但要繳納十擔糧食,還要繳納各種各樣的銀兩。這些銀兩有的是人頭稅,有的是別的稅,總之現在整個吳山縣已經民不聊生了。我們現在是吃飯都有吃飯稅,睡覺也有睡覺稅,什麼都要收稅,我們根本就活不下去了。如果皇長公主不相信的話,儘管可以派人去吳山縣調查。而且據老丈所知不僅是吳山縣,我有親戚在河北的舟山縣,那舟山縣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簡懷箴聽他這麼說完之後,不禁微微一愣。
她聽著老丈既然這麼說,應該不是假的了,可是又有誰能夠勸說皇上對他們徵收重稅呢。
因為朱見深不管做了多少不對的事兒,但是他對天下百姓始終還是好的,這很不像他的風格。
所以簡懷箴想來想去,決定先回宮去跟皇上說清楚。
她便對那老丈說道:“老丈,你們一行人先都住在前面的客棧之中,哪裡都不要去,這一百兩銀子你們先手下。倘若有什麼事兒,你們可以拿著這個令牌來皇宮之中找本宮,本宮一定會為你們出頭的。”
說完,她便從身上解下了一個令牌交給了那老丈。
那老丈帶著他的十幾口家人和鄉親們連忙向簡懷箴跪拜叩謝。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
說完之後,她便轉身而去。
簡懷箴聽聞這件事情之後,簡直是又氣又驚。
她沒有想到在如今天下太平的情況下,竟然還出現這種事情。
她回到皇宮之中,就直奔乾清宮中而來,而此時此刻朱見深又不在乾清宮中。
簡懷箴看朱見深沒有在乾清宮中,她當時就有些生氣,便向古冷意問到。
她說:“皇上去什麼地方了?”
那古冷意說道:“啟稟皇長公主,皇上他現在去夏貴人那裡了。”
簡懷箴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皇上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沉溺於女色了?”
她儘管這麼說,但是卻仍舊沒有在發脾氣。
於是,便徑自往夏貴人這裡來。
夏貴人如今還沒有自己的宮殿,所以就住在荊人宮的偏殿之中。
簡懷箴徑自走入荊人宮,那宮人們見到皇長公主來了,連忙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請稍等,我們現在馬上就去稟告皇上說皇長公主來了。”
簡懷箴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本宮自己會去見皇上的。”
那些宮人們見簡懷箴怒氣衝衝的也不敢多什麼,只得由著簡懷箴進去了。
簡懷箴走進去之後,看到的情形簡直令她十分生氣。
因為她發現此時此刻朱見深正在為了了畫眉,她不禁很生氣,便對朱見深說道:“皇上,此時此刻到什麼樣的情況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給妃嬪畫眉?”
朱見深沒有想到簡懷箴會忽然闖進來,他微微一愣,手中的眉筆就掉在了地下。
他見簡懷箴怒闖這荊人宮,心裡也是有些生氣的,但是他尊敬簡懷箴是長輩,所以強忍住心中的怒氣,便開口向簡懷箴問道:“皇長公主,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惹您這麼生氣啊?”
簡懷箴冷冷的說道:“出了什麼事兒你自己心裡明白。”
朱見深沒有想到簡懷箴一上來就對他劈頭蓋臉一陣責罵,所以他心中有些不憤,說道:“皇長公主,我看您還是要把事情說清楚。朕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簡懷箴便說道:“好。既然你讓本宮同你把事情說清楚,本宮就要同你把事情說清楚。本宮且來問你,你為什麼要私下在很多地方徵收苛捐雜稅?”
“什麼,徵收苛捐雜稅?”
“對。”簡懷箴定定的說道:“非但要徵收苛捐雜稅,反而要比以前增加十倍的賦稅。如今鬧的百姓們四處逃亡,而且據那逃亡到此的百姓們說他們如今是吃飯有吃飯稅,睡覺有睡覺稅,簡直每天都跟稅收過日子,他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逃到這京城之中來。如果不是今天本宮無意之中碰到了他們,還不知道出了這種事兒呢?”
“什麼?”朱見深頓時大為驚駭,他想簡懷箴詢問道:“皇長公主,您說的是真的嗎?朕並沒有在什麼時候下令過徵收重稅啊,您說的那幾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簡懷箴便向他說出把那幾個人安置在什麼客棧之中了。
朱見深聽完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