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靜下來,起碼這說明朱見深並沒有對自己起疑心,這麼一來,她要辦事就容易的多了。
她繼續問道:“皇上,奴婢是想知道倘若皇長公主不肯把金玉杖交出來,到時候皇上會怎麼處置於冕呢?”
“殺!”
朱見深脫穎而出一個殺字,然後重重的拍了案幾一下,說道:“朕每日裡看到于冕,都覺得睡的不安生、吃的不安穩,倘若於冕有一日活在這世上,那麼朕的這一顆心始終就不能放下,所以無論如何朕也絕對不能夠再縱容於冕了,朕絕對對於冕殺無赦。”
“什麼,皇上要殺于冕?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呀,當時皇上要把于冕和張夫人發配到山海關和山西的時候,那時候江湖上的英雄豪俠齊集一起與朝廷對抗,倘若要不是皇長公主出面把事情平息了,恐怕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而今倘若皇上再對於冕下此毒手的話,事情傳了出去恐怕到時候又有反賊要作亂了?”
“哼,于冕是想威脅朕嗎?他想的倒美,朕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便是江湖的莽漢造反哪又怎麼樣,朕一定能想的出辦法來對付他們,朕就不相信他們能夠逃的出朕的手掌心。”
林建安撇了萬貞兒一眼,眼中似乎有警告之意。
他在下面忽然說道:“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地方,天下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要誰生,誰就要生,而皇上要誰死,誰也不得不死,娘娘,于冕的事情就請娘娘不要操心了吧!”
林建安的一番話聽在萬貞兒的耳中不低於是挑釁之言,她聽了之後冷冷的撇了林建安一眼在心中說道:“林建安你今日對本宮不恭敬,總有一天本宮要讓你千倍百倍的來償還,到時候你就知道得罪本宮的下場了。”
萬貞兒只是在心裡這麼想,表面上卻絲毫不表現出來,她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林公公說的對吧,只不過貞兒所想的一切都只是為皇上著想,希望皇上能夠明白。”
朱見深拉著她一起坐了下來,說道:“朕當然知道,萬貴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朕,倘若不然朕又怎麼會如此的信任萬貴妃呢?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麼辦法呢?朕抓于冕的事情倘若傳了出去,朕豈不是要背上一個昏君的名號,而且倘若被皇長公主知道了這件事情,皇長公主一定不會放過朕的。”
萬貞兒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倘若皇長公主不把金玉杖給皇上,皇上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把于冕給放了吧?”
“那絕對不行,不管怎麼樣朕好不容易把他給抓住了,就絕對沒有這麼容易放他,到時候朕只要讓殺手把他給殺了,然後朕再下重賞,懸賞追殺那個殺手,到時候普天之下的人都以為于冕是死在殺手手中的,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實際上他是死在朕手上的,哈哈哈——”
朱見深越說越得意,面上頗有癲狂之態,他的這種情態讓萬貞兒覺得心中十分害怕。
因為萬貞兒所認識的朱見深並不是這個樣子,非但不是這個樣子,而且與他此時此刻的模樣相去甚遠。
她沒有想到,朱見深到了今時今日竟然會做出這麼卑鄙冷血的事情來,他身為九五之尊,竟然為了區區一個女子,不惜僱傭殺手來殺自己的情敵,而那情敵又是國家的棟樑之材,這讓萬貞兒心中很是鄙意朱見深。
她以前的時候,曾經對朱見深殘存過一絲好感,但是這好感頓時便滌盪消失了。
朱見深同於冕相比起來乃是大大的不如,也難怪萬貞兒眼中、心中只有于冕一人了。
萬貞兒見朱見深此時此刻已經幾乎進入瘋魔狀態,知道任憑自己怎麼勸說,朱見深也不肯再聽自己的話了,所以她決定到不如就此打住,然後自己再想辦法去把于冕給救出來。
想到這裡她便盈盈下拜,對皇上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皇上還是早些休息吧,奴婢先行告退。”
朱見深揚了揚手說道:“好吧,既然如此萬貴妃你就先行退下吧!”
“是,多謝皇上。”萬貞兒說著便向朱見深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退了下去。
林建安望著朱見深欲言又止,半晌才說道:“皇上,您不覺得貴妃娘娘剛才表現的有些怪異嗎?“
“有些怪異,朕倒是不覺得,朕覺得貞兒始終是朕身邊能夠出謀劃策的一個好幫手,雖然她是朕的妃嬪,但是在朕心中就好象是朕的軍師一般,以後朕不管有什麼事情都還要靠她這軍師做注意呢?”
林建安本來想試探皇上對萬貞兒到底是怎麼樣的感情,他想試探一下,若是自己對皇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