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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馬前卒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二五八章 他是好人
“尹姑娘身子不適,還是先進屋再說吧。”似乎執著於稱呼我為尹姑娘,睿王作勢又要扶我,卻被我避開。“睿王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了出去,對王爺和容月的清譽,只怕都會有所影響。王爺若是有什麼事,還是請在這裡說吧。”
睿王沒有立刻接話,而是定定望了我一眼,良久,才壓低聲音道:“我來為母妃上一炷香。”我驚得猛地抬起頭來!睿王他怎麼會知道此事!難道……不會的!我絕不相信此事同他有關!
“王爺屋裡請”,我側了側身,為睿王讓出路來,他又看了我一眼,才朝前廳去了。跟在他身後,我心裡亂成了一片。
待睿王坐定,我強壓下心中的焦急,努力用平靜的聲音道:“不知方才王爺所言何意?”這次睿王答得倒是很痛快:“昨晚福公公和那幾個太監為了避開旁人,特意繞了路走,正路過人跡罕至的若幽館。昨晚我去若幽館取了些東西,出門前聽到福公公囑咐牽馬車的太監仔細些,說容月郡主交代了,莫要顛簸了德妃娘娘。”
頓了頓,他繼續道:“待他們走遠了些,我在後看了看,那馬車並非母妃這毓淑宮的馬車,也非敬事房的馬車,那個時辰,照理說母妃應當不會出行才對。心中狐疑,我便暗暗跟在後面,發現他們將馬車停到了地下冰庫外,鬼鬼祟祟從車內抬出裹著素錦的什麼物事,藏進了冰庫裡,然後將馬車驅回廣儲司,他們便回了康壽殿。自始至終,母妃都沒有從馬車上下來。加上這麼久以來,母妃一直避不見客。我便猜測……”
睿王的聰明我一直是知道的,他能根據這些推斷出德妃已故,我也覺得這合情合理。只是,沒想到睿王竟會為此而特意來一次毓淑宮。像他這樣聰明又懂得隱藏的人,這麼些年來一直都像個旁觀者一般藏匿在暗處。冷靜的看著一切,如他這般獨善其身之人。怎會不瞭解昨晚之事的蹊蹺,怎會不明白這樣的事,即便發現了,也要當作沒發現?他為何要冒著將自己牽連進來的風險來毓淑宮?
我不相信他只是為了一個真相,更不相信他和德妃之間有如此的情誼。
“王爺今日究竟是為何前來?”心中紛亂,我甚至失了往日的穩重,語氣中滿是慌張。又是那樣不可名狀的眼神。睿王直直望入我眼中,目光裡似是蘊含了千言萬語。
最終,他只說了一句:“只是來看看……罷了。”說罷,便轉開了視線,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接話。直覺的,我相信睿王絕不會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也相信他方才所說的前因後果都是真的,但不知為何,氣氛無端變得十分尷尬。
“父皇定是讓你隱瞞此事吧。以他的性子,想來是將母妃移至冰室,等著二哥凱旋,再為母妃風光大葬。父皇實在不瞭解二哥。以二哥之能,即便知道此事,他也決不會讓前線的數萬將士因他一時的心情波動而喪了性命,他決不會讓一己之情,毀了自己腳下的土地。二哥是個有擔當的人,他應該知道此事。父皇實在不該瞞他。”
睿王說的雖然是皇帝不瞭解容成聿,但更深的,是感同身受的對這個父親的失望吧。他的聲音低低的,我聽得有些心酸。生於皇家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父不父,子不子。若沒有皇帝對賢王的獨愛,對其餘數子的冷漠,便不會有容成聿選擇的這條荊棘路,不會有祀王惶惶不可終日的現在,不會有具王時刻陰鶩的虎視眈眈,也不會有睿王十幾年來的清冷悲涼。不,也不對,在皇儲之奪這件事上,根本說不清誰是誰非。
縱然皇帝無情,他對於賢王來說,的確是個極好的父親,對於整個大炎來說,也是個負責人的好皇帝。說到底,只可憐其他幾位皇子的生母,不是那位讓皇帝終生難以釋懷的華貴人罷了。都說母憑子貴,但其實,在皇帝這裡,卻是子憑母貴吧。該怪誰呢?皇帝對故去的華貴人痴心不改,不能算是有錯,但即便他對德妃沒有那份情誼,卻也實在是太過無情了些。對容成聿,對其他眾皇子,亦然。
我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裡,一時有些失神,睿王似乎很享受只是這樣靜靜坐著的感覺,一直沒有出言打擾。
過了許久,畫柳進屋,才打破了一室的沉靜。“郡主,您這麼久都沒回去,奴婢和畫竹有些擔心,便過來瞧瞧”,先朝無端端出現在這裡的睿王行了個禮,畫柳才湊到我耳邊小聲道。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睿王爺,請隨我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