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
知道你向來惡趣味,怎麼,這次又將主意打到了索魂的身上?”
高逸大笑:“說的我好像多惡劣似的!那個索魂雖然讓人生厭,但畢竟算是個好
用的工具。”眼見那人挑眉看向自己,便理所應當笑得更歡,“區區不過是遞了
白函給他而已。”
說著,雙眼卻一瞬不瞬捕捉著對面那人面上神情,不願放過半點趣味。
“白函?”浪天涯終於如他所願正視他眼,同時眉已微蹙,“哪一樁生意?”
高逸但笑:“還能是哪一樁?這個時候我能同你說起的,除了開封府那裡,還能
有什麼?”
浪天涯忽然就神色一冷,眼中刺愣愣的冰碴子幾如實質。然而瞧著那人眼中百年
不變的玩味戲謔,倏而便是一笑:
“高逸,你閒得發慌麼?”
“什麼?”有點不意於某人的反應,高逸微側了頭,下意識反問。
“錚”的一聲,才入了鞘的名劍瞬間又被其主人抽出,晶亮劍尖直指向對面看似
脆弱的咽喉,屋中只聞嗡嗡作響,便要經久不絕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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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相距不過尺許的門後忽然響起一陣明快舒心的大笑,驚得馬漢手中的刀差一
點沒拿穩掉落地上。腳步一頓的瞬間腦中已反射性想到這聲音所屬何人,馬漢對
天一個白眼,又聽到屋中響起一道明朗的聲音:
“玉堂,可是覺得暢快?”
“自然!哈哈,被這勞什子的物件累贅了這許多天,現在總算是可以徹底丟了,
五爺怎能不開心?”
接著便是“錚錚咔嚓”之聲傳來,似乎有什麼金鐵斷裂撞擊,還有收劍回鞘的聲
響。馬漢心中有些訝異,幾步縮去面前距離,伸手敲了敲門:
“展護衛?白少俠?”
屋中傳來溫和的應答:“是馬漢大哥?門沒鎖。”
馬漢應了一聲,便伸手推門,同時不著痕跡向前看。入目所見正是身著便衣站在
桌邊含笑望來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另一側那人一身白衣錦服,髮髻閒散,
眉眼中似笑非笑的,卻正是一直“暫住”在開封府的錦毛鼠白玉堂。
“有事?”白玉堂見馬漢進來只往自己兩人身上瞧,順手將手中嬰兒小臂粗的鐵
鏈丟到地上,還隨意用腳挑了挑,頗有些嫌惡的樣子,向旁一坐。
“呃……”馬漢瞧見那鏈子時,腦中有點空白,下意識去思索白玉堂拿這麼條鏈
子做什麼,某些詭異的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頓時天馬行空起來,幾乎漏聽了白
玉堂的問話。
——在府中,除了展昭與必然知曉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白玉堂曾經中了
琉璃蠱而受控於他人之事,更別說是白玉堂每夜用鐵鏈制住自身的做法了。因此
此時馬漢奇怪也算正常。總算他不是幸喜八卦之人,沒直接問出一句:“白少俠
弄這麼條鏈子作甚”,否則那本身就愛極了面子的錦毛鼠不直接將他丟出去才怪
。
只是雖然沒問,他面上那神情已再清楚不過說出他心中疑問。白玉堂瞧著皺眉,
冷哼一聲,一腳將那些鐵鏈踢開,咳了一聲:“看什麼!問你話呢!”
展昭見馬漢微驚抬頭,面上茫然,瞥了某耗子一眼,微笑著向馬漢溫聲道:“可
是府中有事?”
“啊,這倒沒!”馬漢如夢初醒,見眼前那華美青年面色冷冽,神態間明擺著不
耐,忙收斂思緒道,“我是來找白少俠的——不對不對!也不是我要找,而是有
人要找白少俠。”心中微微激靈,想著這煞星可別就這麼記上仇就好,否則……
想想前些時日趙虎的境遇,雖不知原因,他可是從頭瞧到尾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
白玉堂訝然:“找我?什麼人?”
馬漢道:“是啊!是北城倚劍樓的劉掌櫃,忽然就來開封府要見你。我瞧他手上
執了信件,以為他是來送信的,問他要不要轉交,他只說非要見到白少俠你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