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了一眼手機,發訊息都過去快兩個小時了,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太吵了吧。”
“不吵,”江予奪說,“我聽到手機響了,就是一直沒看。”
“……啊,”程恪笑了笑,江予奪還是這麼直白,“新年快樂。”
“你跟……你放煙花了啊?挺好看的。”江予奪說。
“沒事兒幹放著玩,”程恪說,“就買了那點兒,五分鐘就全放完了,最後一個還差點兒燒著我。”
“這都能燒著?”江予奪有些吃驚,“你用火把點的麼?”
“滾蛋,”程恪笑了起來。
“你一個人嗎?”江予奪問了一句,有些猶豫。
程恪猶豫著,清了清嗓子:“是。”
“我以為……”江予奪愣了愣,“你沒跟你那些朋友什麼的在一起嗎?”
程恪笑了起來:“我說過,我跟你對朋友的定義不一樣,我沒有這種時候能混在一起的朋友。”
江予奪沒有說話。
“你……”程恪本來不想問,但又覺得不問太刻意,於是還是開了口,“你是不是帶著喵去旅行了?”
“嗯?”江予奪笑了笑,“你看到照片了?”
“是啊,挺逗的。”程恪說。
“我沒旅行。”江予奪說。
程恪等了一會兒,看他似乎這話就算是說完了,於是只能應了一聲:“哦。”
“我是來見我的心理醫生。”江予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