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無限的尊榮,眾人倒也只是羨慕,誰讓人家兩孩子的爹現在正在最艱苦的地方保安衛國呢,眾人細一思量也就平衡了。
這倆孩子身份都在那擺著,滿朝的親貴們下了朝都備了賀儀往恆王府趕,按例要抓周,桌上滿滿意噹噹的東西,嬤嬤把倆孩子往桌上一擺。弘璋和弘琨左瞅瞅、右看看,叫了聲:“娘……”
顧雁歌在一旁鼓勵地笑著,弘璋和弘琨也不認生,看了滿屋子的人一眼,然後兩人齊齊看向皇帝,就皇帝那身衣服金光燦燦的,在太陽底下一照,更是明晃晃的招人極了。
這倆小子是實實在在的牆頭草,衝皇帝笑得分外燦爛,齊聲叫了:“舅……”
這一聲把皇帝叫得眉開眼笑,摸了摸倆孩子的頭說:“嗯,桌子上的東西,挑挑喜歡什麼。”
倆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半天沒見人來抱他們,只好看著桌上的東西,倆兄弟坐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搖頭晃腦的,把屋子裡的人都給逗樂了。
正在顧雁歌要引導倆孩子抓東西的時候,弘璋隨手拎起一個印章,想了想遞給弘琨,弘琨搖頭:“表……”
弘琨不要,弘璋想了想就揣在懷裡,弘琨拿起一把劍,看了看似乎覺得不好玩,就拿給弘璋,弘璋也搖頭。弘璋不要,弘琨自己也不想要,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爬過去扔在了弘璋懷裡,管你要不要,我還就塞給你了。
弘璋想扔,可扔到半路上的時候又留下了。弘璋往前面爬了爬,看見一塊紫玉牌,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朝弘琨比了比,弘琨可倒好,連眼睛都不抬就搖頭。
弘璋也不氣餒,繼續找,總得有一樣東西是弘琨喜歡的吧。找來找去就不耐煩了,拄回爬的時候也顧不上了,看哪件順眼就捎帶著,往弘琨懷裡一扔。這回弘琨沒有拒絕,原來是一個銅件兵馬,做得活靈活現,關節的地方還能動,這可算是如了弘琨的意了,在那擺弄特別起勁。
正當大家以為結束了的時候,弘琨抄起抓周時一定會有的小吃來,一塊給弘璋,一塊自己吃,然後兩人一聲擺弄銅件的兵馬,然後倆孩子就樂得跟倆小太陽似的。
宗府的人先反應過來:“玉章儀德,劍乃君子之器,大世子將來必定成不世之良材,必霄似恪親王及恆王。”
說到弘琨,那就有點不好說了,但宗府的人也都是能說會道的:“兵馬在握,與兄同戲,可見胸中自丘壑在,且不忘受享,食而能分,兄友北恭真乃佳話。”
抹了把汗,宗府看著倆早玩瘋了的孩子,心說這可真夠考驗人的。
顧雁歌忍不住在心裡樂,就隨便拿個東西,還能講出這麼多道道來,真是難為他們了,這倆孩子她清楚。印章臥著只猴子,可愛極了,弘璋當然會下手,而拿劍就是男孩子的天性了,至於那銅件,做得精緻而有趣。
抓完周,又鬧了會兒,朝臣們也就散去了,皇帝說:“雁狡,皇祖母讓你進宮一趟,說是帶上弘璋和弘琨,讓她好好瞧瞧。”
顧雁歌一聽就答應了,太皇太后自從入秋以來,身子就越發的沉了,大約也就是年前後的事了,現在大傢伙是能順著就順著,想什麼給什麼。宗室子弟們一個個也透著老實,畢竟誰小時候沒到太皇太后宮裡頭謀過吃的,太皇太后慈祥,最喜歡孩子,小輩們最喜歡她。
到了宮裡,弘璋和弘琨倆機靈鬼兒,爬過去一聲比一聲脆亮地叫著:“曾祖兒,曾祖兒……”
太皇太后一見倆孩子,直覺得身輕氣爽,一手抱著一個,說:“我的乖寶寶,你們可算來了,想死曾祖兒了。”
兩孩子喜歡來這,主要是吃的東西多,而且還能讓放開吃,顧雁歌不會管他們。弘璋和弘琨雖然不會說話,只剛剛學會簡單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可也把太皇太后逗得直樂,臉上跟開了朵菊花似的。
正在說著話的當口上,二姑娘知怎麼的捧著點心上來了,那模樣看著就清減不行了,據說是烏雲娜經常進宮陪著太皇太后。初時二姑娘還一腔熱情地跑上來,想說通烏雲娜帶她回去,可烏雲娜是什麼人啊,一兩句話就能嗆死二姑娘。
烏雲娜老神在在地做著,慢慢悠悠地說:“他誠郡王是我闊科旗的女婿,若敢有二心,剁了他的命根子,扔宮裡侍候大家飲食也算是僅能做的貢獻了。說不定還能來陪你,到時候你們不妨再續情份,不是情比天高,愛比海深麼,真到了那份上我就不要了,留著給你玩吧。”
烏雲娜可能還真是玩上勁了,隔一兩天就到太皇太后的宮裡來,二姑娘一面被太皇太后身邊的老嬤嬤管教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