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邊還要受烏雲娜的擠兌,這日子過得悲催得沒盡頭。二姑娘原本的尖爪子啊,也漸漸磨鈍了,心裡那亂晃悠的水,也漸漸無波無浪了。
哀莫大於心死,愁莫過於無志,二姑娘現在還能有啥盼頭。依著烏雲娜的性子,誠郡王是不要再霄想了,霄想來的要真是那啥樣了,那真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二姑娘本來就沒受過什麼苦,最多也不要是跟蕭永夜、顧雁歌鬧過一陣,那也不叫苦,眼下可真是把苦吃透了,吃足了,吃得麻木了,人生無望,那還折騰什麼。
說起來,二姑娘也同樣是個沒心沒肝兒的,這時候了連三姨娘的事情問都不問一句。顧雁歌還以為二姑娘是不知道,沒想到提了一句,二姑娘連點反應都沒有。
顧雁歌看得直搖頭,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啊,那真叫一個牛!
“二姑娘,你瘦了。”顧雁歌隨口說了一句。
二姑娘早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只伏低著頭說:“謝大公主垂愛,苦夏苦夏,自然是要清減的。”
太皇太后看了眼,怕顧雁歌心軟,說:“下去,昨兒的佛經抄錯了幾處,今兒可不許再錯了。”
顧雁歌才不心軟呢,二姑娘活得好好的,只不過終於明白世事咋回事了,比從前看起來順眼了,她有什麼好心軟的。
“是,太皇太后。”
“雁兒,我時日怕是不多了,這個禍害……不能留。”太皇太后看人是準的,這眼下是沒希望,要讓二姑娘看見火苗苗了,還不得燒成海啊。
顧雁歌有些愣神,她知道太皇太后的不能留是什麼意思,太皇太后一理過了,看老的嬤嬤就會送出宮去頤養天年,而宮女們會另派到別的宮裡去。可二姑娘,既不是宮女,也不是女官,留著不行,放了更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