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退的出來麼?
其實他內心也是擔心的吧,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說出‘沒有權勢,你還有我’那番話而那般激動。
這時,錦麟揉開她的眉心:“皺什麼眉?”
她低聲說:“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你很不容易,既要對付壞心眼的上級,又要籠絡權閹,還得應對大臣,並且要為皇帝做些零七八碎的事情。”
錦麟泡著熱澡,再聽她說這些暖人心肺的話,加之和她肌膚相摩,不禁有些動情,便按住她的後腦,讓她靠近自己,他和她纏吻,撬齒吮舌,吻的兩人面色潮紅。一隻手揉著她的軟雪,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順著腰線向水下滑去,到了她羞處邊緣摩挲。暇玉怕他亂開,去捉他的手:“你別胡來。”
他銜著她的耳垂,啞聲道:“你覺得我能怎麼亂來?”說著,卻將探入指尖,讓她包裹著他。
她就知道洗著洗著,準保得洗成這樣。幸好早有心理準備,她正欲將手滑向他腿間,服侍他一回,讓他消停了。
忽然就聽他聲音發飄的說:“你,你流血了?”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跟塌了主心骨似的聲音。暇玉立即低頭看腿間,果然飄著一縷茶紅色。錦麟立即將她打橫抱出來,然後自己勾了衣裳手忙腳亂的穿好,親自去叫人來。很快就有丫鬟進來伺候她穿戴,暇玉一直呆怔怔的,有一種‘自己這種身體真的保不住孩子’的無奈感,噩夢成真的時候,她居然挺淡定的。
暇玉回到臥房時,府裡的藥婆和大夫已經在那裡候著了,丫鬟放下帷帳,藥婆進去給暇玉檢查了身體後,出去告訴大夫症狀,一堆商議了半天,遲遲不見準信兒,錦麟坐不住了,怒道:“你們嘀咕完沒有?到底怎麼回事?快點說!”
“老爺……我們覺得夫人並無大礙,可能是胎位略低造成的……懷孕前期一旦宮口收縮,偶爾會造成流血……”那大夫並不敢肯定,就怕以後夫人當真沒保住這個孩子,老爺回頭算賬。
錦麟聽他們這麼說,稍稍放心了點,但只叫他們來看,仍舊不放心,立即又吩咐了人去吳家請懂婦科的藥婆來看。等人的時候,錦麟半跪在床頭,握著暇玉的手,低聲安慰:“你聽到了,大夫說沒事……是正常狀況……咱們叫你家那邊的人來看看,再確定一下……”
他手心裡全是汗,攥的她手背溼漉漉的難受,但此時只覺得他在自己身邊真好。她的一顆心還懸著,等著吳家來人再次驗查。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用說什麼,勝似千言。
等待的時間,好似過去了幾年那麼長,終於下人來告,說吳家的藥婆、穩婆和千金科的大夫來了。錦麟這才長呼一口氣,立即起身站到一旁,將人叫了進來。他見來了兩男兩女,其中兩女一男皆是上歲數的人,剩下那個年輕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大舅哥。
錦麟沒好氣的問:“你又不是千金科大夫,你來做什麼?”
澄玉吐出兩個字:“家屬。”
“你妹妹已經嫁人了,她怎麼樣,你沒理由插手!”
澄玉慢悠悠的說道:“她身體的血氣走向,我最熟悉……我來打個下手,總可以了吧。”
錦麟這才哼了聲,坐到一旁去了。而澄玉則木頭似的站在那裡,盯著床帳的方向動也不動,一會兩個婆子出來了,他立馬搶先問:“怎麼樣?”其中的藥婆一邊洗手一邊微笑道:“老身給娘子們瞧病也有些年了,見過這樣胎位下靠引起流血的狀況,不用擔心,好好休息,再待些日子,自然就好了。以前見過這樣的,最終孕育期間和生產的時候都沒受什麼影響,生的都是美玉似的少爺小姐。”
聽到兩次醫診的結果一致,錦麟才悄悄的吐出一口氣,心裡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也不知是早上吃的少就去沐浴,耗了精力,還是驚嚇的,他此刻渾身麻軟,手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起身去看妻子,撩開幔帳見她蜷著身子,捂著臉,雙肩微顫。
哭了?他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把,碰了一指的淚水,他扳過她的身子,故意輕鬆的笑:“都沒事了,哭什麼?”
她抽抽噎噎的回答:“……我……我還以為……孩子沒了……我想……我怎麼這麼沒用,連,連個孩子都懷不住……人家身體……好的,懷著孩子,能下地幹活……直接,直接生到……生到田壟裡……我在家……待著,卻這麼沒用。”
“你別瞎想了,你聽大夫說了,孩子好好的。”
暇玉哭的眼中紅腫,抓住錦麟的衣襟,呆呆的看了他一會,猛地的扎進他懷裡繼續哭。錦麟一邊拍著她的後背說著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