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要立定打報告喊:”班長好。”在戰鬥連隊這已形成了一種習慣,所以那時不喊彆扭。
溫燕燕假裝正經嚴肅地問:“喂,同志,你叫啥?”
王少天的臉一下子微紅了,忙吶吶地答:“報告班長,我姓王,叫王少天。”
“王……王什麼?'她故意假裝沒聽清楚似的。
“王少天。”他的臉更紅了。
“王笑天?你就是《花季?雨季》裡的王笑天?”她故作驚訝地問著
。《花季?雨季》這本書,王少天是看過的,並且不止看過一遍,對其中王笑天這個人物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不就是那個和劉夏很要好的王笑天嗎?
“不,不是,是少天。”王少天趕忙糾正道,他怕溫燕燕誤會了。
“哦!是少天,不是笑天。”她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王少天,你知道我叫啥嗎?”
“不知道,班長。不知道能行嗎?告訴你,我姓溫,單名燕,雙名還是燕,現在你知道了嗎?以後不要叫我溫燕燕,而要叫我溫班長或者叫溫大小姐,知道嗎?”
“是,班長。”王少天自個兒當時就納悶了,部隊規定除了叫班長外,就是同志關係了,什麼時候到了她這裡就改了稱呼叫起大小姐,大少爺們來了?等到王少天答完她問的那些,又傻呆呆地站著聽她吹牛時,她再也憋不住了,肆無忌憚“哈哈”地笑了起來。王少天馬上反應過來,接著就滿臉通紅,直覺得全身像被火燙了一樣。這個時候王少天看到連長過來了,來到了門前,溫燕燕沒看到,還在那兒仰著頭“哈哈”地笑。
“溫燕燕,你笑啥?”連長一看到王少天難堪相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但他還是明知故問地問了。
”不準笑,笑!你就只知道笑,整天笑嘻嘻的,把王少天的東西拿到三班去。“連長有些無可奈何地發著牢騷地說:”整天就知道耍弄人,哼!”
“連長好!”溫燕燕還真行,一下子便打住了笑,打著敬禮喊著,但是笑出的眼淚很快掉了下來。溫燕燕領著王少天到三班,一路上溫燕燕還一臉咬牙切齒的氣憤狀對王少天說,“好呀,王少天,看到連長來了,你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惹得連長訓了我,看著吧,以後我怎樣收拾你。”
“沒,沒有啊,班長,我也沒看到連長來,對不起,班長。”王少天還真夠老實地承認了錯誤,不過第一次撒了個謊,溫燕燕竟然相信了,這到出乎意料之外,看來老實人撒謊,別人最容易相信了。
“好吧,就相信你這一次了。”她轉過臉去,王少天發現她在奇怪地偷笑。
後來王少天才知道,溫燕燕和他自己是同年兵,只不過比王少天多在這個地方呆了二個月之久罷了,溫燕燕一徵兵入伍便到了通訊營,新兵時的共同科目訓練她只是稀裡糊塗地過了一遍,所以她還是和地方差不多。
在家時她可是個千金小姐,父親還是個市長呢!她這個人平時最喜歡開玩笑嘻嘻哈哈無憂無慮的,喜歡搞惡作劇,光是卡王少天的信,王少天就被她耍了好幾回。慢慢地王少天瞭解了她的脾氣,也常以牙還牙,經常以佇列班長的名譽嚇唬她要罰她跑五公里,或者在故意批評她之前故意先表揚她幾句,說她長得漂亮或者聰明,但這一次為什麼會做得這麼愚蠢。
“溫燕燕同志,你人長得這麼漂亮,你佇列要像你人一樣就好,你看看你自己的動作,跟跳舞有啥區別。你,你在家不是學舞蹈的吧?”王少天半冷不熱地訓著溫燕燕。這個時候溫燕燕的臉便是紅一塊,紫一塊的,她咬著牙在心裡罵著王少天,“這個死王八,死王八。”單獨碰到王少天時,‘死王八,死王八’地在背後攻擊王少天,王少天不會罵人,便喊叫著,“你,你這死燕子,——死燕子。”她看著王少天不會罵人,直樂得咯咯地哼著歌:“死王八,他叫啥?他叫王少天啦啦啦,你要是抓不到王八打,你就去抓王少天啦啦啦……”把王少天氣得在那裡直跺腳,打又不是,罵又不是,只好央求叫苦著說:”大小姐夠了吧,夠了吧。”溫燕燕可不吃他這一套,那一陣子碰到他便唱。王少天也只好連罵帶喊回敬她幾句死燕子,死燕子。
不過,溫燕燕有一點好的地方,她不會當著第三者的面罵王少天,這一處讓王少天自己也感到納悶。憑她的個性,不把連裡鬧翻個天,可這是咋回事,王少天在心裡琢磨了琢磨,硬是想不出什麼理由。其實,王少天和溫燕燕能成為現在這種鐵哥們,還是在一次佇列訓練上。
王少天是因為軍事素質過硬,才在新兵連時被通訊營長楊建黨看中了,調了過來的。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