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咱們通訊營就是缺你這種軍事素質過硬的人,以後你去了,不管你是不是新兵,營裡佇列由你帶著練。
說的也是,通訊營裡的人都練專業,軍事素質大多數一般化,過得硬的還真是不多。平時大家都重視業務水平。溫燕燕的佇列養成簡直就是在扭秧歌,當然隊裡女兵不止她一個,像姜霞等人都不怎麼好。為此,隊長好幾次把她給訓了。令王少天驚訝的是,他們竟然發現有一次溫燕燕還為此偷偷地哭過鼻子抹過眼淚。
有一次,連長讓王少天去找她,正好大家都訓練去了,指導員也不在。女兵宿舍和男兵宿舍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沒事的時候,可是明文規定,男兵不許跳入女兵宿舍半步,有事也不得超過十分鐘,以保證女兵安全。與其這樣說,倒不如干脆說就是怕男兵和女兵在一起會出事。保證不出事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女兵宿舍那邊第一個門,便是指導員的辦公室,明說辦公室,實則是監督室,那扇門,終日是開的,所以誰要是找那個女兵先得經過這一關。你可別小看這一關,比唐僧過火焰山還難過,因為沒事時,男兵們女兵們就可以看到指導員嚴肅地走了進去,然後便是軍姿般地端坐著,一動不動兩個小時。
誰要是去了把你盤問個徹頭徹尾,弄不好罰你寫檢討,這個滋味可不好受。當然以前也有男兵嚐到過這種大會上作反面教材,小會上也不放過批評的醜話。所以大家在平時不敢去,通常只有大膽的女兵來找男兵,這樣更好一點,但這樣的例子是比較少見的。
但男兵見女兵還是非常輕鬆的事,因為工作時在一塊,像王少天,張成鷹,還有他們班的一個叫胡亮的老兵和溫燕燕、姜霞他們在一個機房裡工作。工作時在一塊男的服從女的管理,女的服從男的管理很正常。平時生活是不在一塊,男的管男的,女的管女的。所以他們之間才會這樣熟悉,這樣夠哥們意思似的,因為大家都是新兵,只有胡亮一個人是老兵,這樣倒把胡亮排斥在他們的隊伍之外。
那一天,正好溫燕燕值班,王少天來到門口剛要敲門,透過門上的玻璃,王少天發現溫燕燕正在屋內練習佇列動作,挺認真的樣子。只見她時而掐掐手,罵手笨,時而掐腳也罵腳笨,“你怎麼就這樣笨手笨腳的”。她對著自己罵道,這一股一絲不苟的勁,和往日相比簡直就是一個是仙女一個是巫婆。這次把可把王少天逗壞了,忍不住笑了,心想:想不到這個大小姐,還會這麼認真學習踢正步。
好在王少天佇列練得好,教這麼一個啥也不會的人,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於是,便敲了門進了屋。溫燕燕看到是王少天,不知怎的,臉“刷”地紅得像西紅柿,本來王少天想故作深沉,學連長的樣子挖苦一下溫燕燕:溫燕燕同志,你是在佇列裡跳舞呢,還是扭秧歌呢,規矩一點行不行,否則的話會影響佇列效果的。
挖苦溫燕燕本來也是正常的,可那天王少天也不知咋的,沒這麼做,而是挺關心地說,“溫燕燕,你在練佇列啦?”
“嗯。”溫燕燕低下頭點了點。
“你的正步不標準,別東倒西歪的,應該是這樣。”然後王少天便做了一個標準動作給他看。並一起講解說:“你看,正步不是這樣伸,伸當然容易東倒西歪,而是踢,踢就是用勁帶風,你看”,王少天又做了一個示範動作,“體現軍人的風格氣質,齊步不是踩,而是有節奏地行走,你這是不敢大膽地走,而是害怕前面有地雷式的踩、探,那是錯誤的,你看手臂擺到位,腳和手同步這不很美觀嘛!”溫燕燕第一次破天荒地接受了王少天的教育,並一個勁地點著頭說著謝謝。
王少天調侃地說,“溫大小姐,以後少整我就行了。”
“一定。”她伸出小拇指,王少天遲緩了片刻也伸出了小拇指勾在了一起,倆人的心裡同時劃過一絲微妙的電波,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一定要整你。”溫燕燕在後面補充了一句,緊跟著又笑了起來,本性難改,真是無藥可救,王少天被她逗得沒辦法也跟著笑了起來。
溫燕燕從收發室回到值班室找王少天的麻煩沒成,便回到屋裡找姜霞,這個最好說話的女孩。姜霞起了床正在看報紙,溫燕燕躡手躡腳地來到她面前“嚇”一聲大叫,把姜霞嚇得“啊”的一下全身一震,姜霞捂住心臟抬起頭看著是溫燕燕便罵道:“死燕子,嚇死我了。”
“喂,哥們兒,班長她們上哪兒去了?不太清楚,好像是出去春遊去了。”
“什麼,春遊?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可能吧,小霞,外面的草還剛開始變綠呢?”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