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丟擲個媚眼來,風騷的姿態,讓安若楠又是一陣的心疼。
安若楠繞過花叢,走向了蕭初燻,蕭初燻竟有些微的侷促。
“姑娘……”安若楠剛開口,蕭初燻就打斷,“叫奴家燻兒嘛!”
若是她與普通人如此撒嬌,會是何後果?
可是安若楠只是略一點頭,輕聲喚道:“燻兒……”
蕭初燻面色蒼白,匆忙低下了頭,她未料他真的喚她燻兒,忽來的親暱,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無地自容。她早該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是與眾不同的,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為何對她,如此的與眾不同。
他罔顧她的尷尬,忽然從自己的藥箱裡,掏出兩小瓶酒來,“這是剛剛側王妃送的西域名酒,一人獨酌,定乏味無聊,倒不如跟你一起在這花間共飲,可好?”
他只是,想找點什麼事情出來,讓他能多看她兩眼。
她終於定下神來,抿嘴一笑,一雙手在他胸膛上輕錘著,“安太醫好壞,還跟奴家耍這套……”
安若楠竟被那細碎的拳頭弄得心智渙散了,只覺得呼吸越來越緊緻,臉變得紅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蕭初燻的手,痴痴望著她的眼,暗啞的問道:“可好?”
蕭初燻按捺住心中的驚異,靈巧的一轉身,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回來,佯裝歡喜的道:“花前月下,可是最風情的事情,奴家怎會不願?”
說著一把搶過安若楠手中的酒壺,開啟蓋子,在鼻子上輕嗅,嘆道:“果真是好酒。”
安若楠收回手,看著蕭初燻那歡喜的樣子,心中竟漾起淡淡的愁緒。
兩人便依花席地而坐,一人拿著一隻酒壺,或是對著落花,或是對著枯葉,開始飲起酒來。
蕭初燻本是為了配合安若楠而喝,如今喝著喝著,卻覺得酒真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隨著酒而入的,是淡淡的豪氣和一種釋放的愜意,讓她禁不住的痴迷。
安若楠看著她連連仰頭,將液體倒入嘴中,臉上,愜意與痛苦交雜,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一個側眼,他看見她的手上那道深深的、醜陋的傷痕。
顧不得什麼,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而後看見隨著那道傷痕一起蜿蜒而出的傷疤,他的呼吸一窒,再也無法遮掩對她的關心,神色嚴厲的問道:“你的傷?”
蕭初燻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眼神朦朧的看安若楠,只覺得他那嚴肅的表情好熟悉,皺眉想了一刻,才恍然記起陽光之下,那嚴厲的大夫來。
她痴痴的笑著,想將手抽回,豈料被他握得更緊,卻是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只是緊緊挾住她,不准她逃脫。
她突然笑得慘淡了,盯住自己的傷痕喃喃:“這下……任你是大羅神仙,也不能讓傷疤完全消失了。”
有些傷痕,是刻在心裡的,怎是一劑膏藥,便可以消失無蹤的。
其實,她想伏在他的肩膀上,跟他說,她累了,她不想再扮演賤人,可是……她原本是什麼樣的人?
安若楠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本是要抗拒的,可是推拒了一番,反而讓自己更加昏沉,便索性任他抱了,反正自己是賤婦、蕩婦,讓男人抱了,又有什麼關係!沒人在乎的!
*
“王兄,難道你很在乎那滿臉脂粉的女人?”掛著調皮笑意的男子,嘻嘻哈哈的說。
蒼寒魂雙手背在身後,一雙陰鷙的眼睛,陰沉的注視著不遠處的花叢間,流露出來的暴躁,讓周圍的空氣,也有些停滯了,聽見七王爺蒼寒厲的聲音,他雙眉驟然一沉,冷冷道:“不過是個賤婦,本王會在乎?”
這話,雖是諷刺無比,可是依舊掩不住說話人深重的不悅。
蒼寒魂如是說,幽深的眸子卻依舊死死盯住被安若楠抱住的女人!
這些日子不見,原本以為她一定被林紅袖那賤人折磨得厲害,誰知道竟是在花前當著他的面勾引男人,看來,她依舊是小覷他這冥王府,沒有一點作為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自覺。
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洩露出了裡面陰狠的光芒。
“王兄,你這個丫鬟很有意思,不如叫來陪我們玩玩兒吧!”蒼寒厲像個小孩子一般的,撅著嘴,對著蒼寒魂撒嬌。
蒼寒魂吩咐家丁,“給本王把那賤人帶來。”
--------------------------簡陋-------------------
虐的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