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源秋家地血脈。這樣也是有錯嗎?
“那我控制鄭隕義,逼他出兵再戰。”拓海緊緊握著手指,輕哼著:“既然走不得,不如決一死戰!”
“死黑之毒,一沾之後。普通人最終必然會死,我們控制他。然後帶他以及他兄弟的屍體回去,漠原還能留得下我們嗎?固然我們可以轉投他黨,利益之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那些人見到他們兄弟地下場,誰還敢再信我們?”離殤長長嘆了一口氣:“也許,我們一早便選錯了大樹,靠錯了靠山吶!”
“那要如何?”拓海微急起來:“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修現在要走,我根本勸他不住!”
“不用管他了。今天晚上起北風,只看今夜!你的死黑之氣,今天必有所用。傾絕就算活著,一定血力枯乾。不然,這兩天他早就動手了。夜哥不擅山道之戰,鬼目灼我可以擋他。就要對付了他們幾個,把鎮王搶回來,鄭隕義一定可以改變主意!傾絕照樣落在我們手上。而墨虛堅,早晚會在綴錦混不下去。持久戰一打,他必然要重新馭靈,綴錦地皇帝容不得這個!”離殤抬眼看著拓海:“你願意一拼嗎?”
“自綴錦起,我兄長便與你親厚。到了聚雲嶺,我也承你一直關照。我倒對那聚靈咒無所求,反正死活而言,對我並不重要。修走了也好,那幾個死了也好,他一向也不願意出力。如果你能得了聚靈咒,也少了人與你爭奪!”他咬了咬唇:“就照你說地吧,我今天晚上,便和蒼茫去十八盤道。風勢一起,借煙而入,能打幾個是幾個!至於老鬼,傾絕不見得能再繼給他多少血。你頂得住他的雷灼閃,讓俊則再用綿針招呼他!”
離殤看著拓海,忽然輕輕微笑:“多謝。”他笑意輕暖,其意已經明。生死之間,才能辨析真假,一向以來,都是如此。
第五卷 第十五章 霓裳破鐵衣
當最後一陽光隱沒在玉帶山西峰之後,風漸漸凜列起來。校場上,原本散豎著的稻草人,此時已經如花葉一般的飄散開來。漫散在校場的四周,飛揚在空中。支撐的木架也是七零八落,斷木在地上輕輕的打滾,帶出斷斷續續的碰撞聲。十字亂旋風刀,風凜旋而凝力。瞬間之下,校場上的草人,便在無形無影的風刀之中。飄零了開來!
小白站在校場中央,靜靜感覺風旋動,帶出輕輕的簌音,有如低語輕訴。“我去了!”這是凌破臨走時的話:“如果你覺得血脈震亂,就憋氣。我不會再催力,不管誰贏誰輸,我只以你為先。你不用急著跟我通心通器,只要靜靜感覺自己的六脈流向就好了。可以順利的導引,才是成為真正馭者的第一步。”他是這樣說的。帶著輕暖的卻是大大咧咧的笑意,眉毛挑起來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的張揚。
馭者啊!與靈物通心,通器,通力。為靈物繼血,與他一起成長,最終得到強悍的力量。她看著自己的手指,當六脈可以自由操縱的時候。當血力可以隨意的釋放回收的時候。血滴,不僅會順著額心而出,也會順著指尖而淌。從開禁那一刻開始,她已經不僅僅是小白,沉睡在內心最深處,白夜黃泉已經漸醒。為什麼父母要給她取這樣一個名字?那個反覆出現在夢境的女子又是誰?那遠方濃煙中的鐵馬金戈最終是不是殺到她的眼前?那些哭號陌生的臉孔都與她有什麼樣的關係?她輕輕地嘆息,從何時開始,她也學會這般輕輕的嘆息了。嘆息自己無法操縱的命運,嘆息未知令人不安地未來,還有。嘆息那曾經破碎的過去。
她忽然聽到琴音,渺如煙,若緩若急。隱隱約約。讓她不由自主被吸引,轉過身去。向著上午來時地路,慢慢向著營帳而去。越是近,越是清晰。暮色之中,星羅的營帳依舊靜靜的駐立,飛揚的大旗屹而不倒。風捲起塵沙。卻將那聲音,更是清晰的帶進她地耳朵。
是傾絕,是他。只有一個營帳點著燈,透過簾縫看到搖曳的光,琴音有如叮咚的清泉,在這沙塵之中如此淨婉。她隱約看到他的身形,帶出淡淡銀灰色的光暈,包裹著他玄色的衣,讓他的黑髮。罩上一團銀閃的光芒。“相公。”她輕輕分開簾,看到他坐在桌邊,面前放了一張琴。邊上嫋著檀香。還溫著一壺酒:“你怎麼在這裡?”她看著四面的燭臺,將他地影。拉得很長。
“我早來了。你練的太專注。沒有注意到我。”傾絕抬起頭來,輕笑著:“所以我讓人準備了琴。在這裡自娛自樂。”他的手指輕輕拂過琴絃,聲音如水而細細流淌。長髮垂下耳畔,掠出一道光影:“娘子!”他很少這樣正而八經地叫她娘子,他低垂著眼:“給為夫舞一曲吧?”他微微揚著唇角,勾出一絲淺笑:“當你感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