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血脈逆順難控的時候,就用動作,讓它們在體內舒展吧!”
她看著他,他寧靜地表情,安適地樣子給了她最大的力量。讓她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她輕輕頷首,微曲著頸:“好。”她也同樣淡淡輕笑,隨著那不絕地琴音,慢慢的錯開自己的雙腿,踏出輕盈的步伐。她的雙臂平展開來,寬大的袍袖旋出一陣微風。一如凌破依舊在她的身邊,她感覺體內的血脈開始紊亂起來,知道是凌破已經到了山巔。力門與器門往來不止,心門微微震痛,拓門不時突跳。她想憋氣,但生生止住,剛一開始,怎麼能就憋氣。那練了一天,豈不是白廢?力門已經飛竄向上,她伸指想壓,但突然又逆倒而下。讓她一陣手忙腳亂,忽略了琴音,而只顧及那血脈的氣路。
“滿斟綠,解我千殤。不因滄桑,只為痴狂。”他忽然輕輕哼吟,若歌若訴。手指拂動不絕,氣罩勃然開張。他曲指輕彈之時,音若珠落。平錯揮指之間,有如裂帛:“拂風捲浪,破力如剛。綿綿蕩蕩,葉落雲揚。”他抬起眼來,溫柔看她。眼波如水,情意若酒:“君不見,長風萬里落鴻雁,走馬西川哀別離。對鏡淚眼看紅妝,隨風悲顏枕兵戈。伏屍沉沙底,哀歌入夢鄉。看不盡長絛軟綃百十尺,訴不休白髮紅塵三千丈。”琴音悲低,有如嗚咽。小白不如痴醉,指尖隨音而顫,力拓竄起,器心下壓,她的十指,也隨著血脈流轉而曲直不絕。她雙臂高揚交錯而起,指尖微顫,有如簪花。她的裙裾隨著她的旋轉開出一朵絢美的花,飛飛揚揚的風在她的身體四周浮蕩而起。為她帶出霧樣的虛渺,她的腿時而微曲,腰身有如拂柳。淡淡輕歌,讓她的眼,迷濛如煙。走馬黃沙,哀鴻遍野,伏屍百里,紅顏思君不歸而孤老。那些出征的軍人,並不想戰爭。那些等待的女子,只是希望,她們的良人,早有歸期!
她雙手拂盪如波,渺渺風煙團繞不休,燭紛紛被她所帶出的煙波而吹滅,帳內黑漆下來。無星無月的夜晚,她卻看到兩團光暈在相交融。銀灰與銀白!她看到他額前的星印,看到他紫色的眼眸。他與她,竟是如此相同。他們命運,本是一樣!
她越旋越快,身形隨風忽起忽落,暗夜之中,她的舞,跳給他的心看。他的歌,唱給她的心聽!
與此同時,獨尾峰頂。鬼目灼雙眼如火,周身繞電,他雙翅大張開來,曲蹄引頸。遠處峽道已經空無一人,龍翔關的輪廓早就隱在暗夜之中。他雙翅微振,旋飛而起。向著遠方一點點銀白,急掠而去!離殤,他看到他的影子,團著銀色的極光,他渾身湛白如雪。但是。他卻看到那滿身滿臉的鮮紅。那是血,沾滿了崔源的血!他們兩個有如兩顆流星,激烈地向著對方而去。裹帶出氣罩的力波。平旋而震盪開來,都是前蹄交錯高昂。曲頸之間,口中帶出白灼或者火熱的光。
“老鬼,我們又見面了!”雙罩激烈地相震,一撞之間,連兩邊的山谷都微微發顫。離殤地身上並沒有俊則。他長鬃有如千百飛絲。漆黑的眼眸閃出一道凌利的光芒。
“不想看到我吧。”兩人飛速相撞,又飛快彈開,同時凌空向上。眨眼之間,已經隱在夜色之中。鬼目灼四蹄已經繞出濃火,雙眼以及口中,皆是在燃燒,連帶他的心,都快要燒灼而起:“可惜,你不想看到的人。都一個一個地出現在你的眼前。連老天,都不肯幫你。”
“老天真的不肯幫我嗎?”離殤仰頭看天,輕哼出聲:“今晚過去。我看你們雄關之中,還能剩下幾個?”
“這話該我們來說吧!!”四周突然全都響起一個聲音。如此清晰的傳入他的耳朵。竟然帶著非常愉悅的感覺:“我離你這麼近。你都感覺不到嗎?”話音未落,忽然倏的一下。鬼目灼一下自眼前不見了。
離殤瞬間大驚,鬼目灼身形再是快速,也不可能瞬間消失。他愣神之間,忽然頭頂一聲低喝:“送你的!”隨著這聲音,一股急熱之力兜身而下,卻是毫無半點聲息。他本能的收翅急墜,側身一閃,轟轟一下。一道紅火急竄自身側而下,他地身形在空中左右浮蕩。在他抬眼之間,鬼目灼再一次消失無蹤!
“你們哪裡來的風靈?”離殤只覺心底突跳不休,風靈?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風靈?肯定是他利用風力,才讓鬼目灼的身形變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他,根本無法看清!而且,有風靈在這裡,拓海一會若是放煙,那豈不是……。他還來不及多想之間。忽然四周地聲音又起,現在風漸起,在山中簌簌不絕。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感覺到那股詭異的氣息。那聲音散在四面八方,好像已經佈滿整個獨尾峰,那聲音帶著笑:“我是你老爹,你不記得了嗎?”他蠻不在乎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