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的身邊,多了一份清澈。這份清澈。讓他更容易辯晰,更加清醒,更加成熟,更懂得謀算。
在小白漸漸成長的同時,他也與之一樣成長起來。懂得適時用簡單來分解複雜,將這種簡單,靈活的運用到駕馭人心之上。讓他更為的強大,不僅在力量上,更多的,是內心地完整和周全這種成長,基於對小白保護的心。只有他更周全,更懂得忍耐或者暫時的退讓,才能讓事情向稍好地方向發展。斬殺並不是唯一的方式,畢竟無法殺盡天下,況且還有暗藏地危機。懂得控制才是長久之道,雖然更為艱難,並且隱患重重。但是,這才是成為一個強者,所必須要經歷地考驗。先戰勝自己,既而令人臣服。他的成長,與小白相輔相承。是小白給他地潛移默化的一種改變,所以,他才會這樣說。
“我留下來。”星言輕輕的開口:“明天把金池先送回去,我留下來。”“你不走,她八成也不肯走。”傾絕微牽了唇角。
“那就帶著,反正,她對你而言,也並非無用。”星言微諷了一句,卻嘆了一下。
“哼!”傾絕半轉過臉來:“她的用處要是讓我拎出來,怕是有人要心痛了。”他斜睇著星言,回了一句。
“那是我的事。”星言微揚著眉。“這句話我喜歡。”傾絕輕笑出聲,撫著下巴看著他:“你真要留下來?”
“我不是還有用的著的地方嗎?何必著急此時還我人情。”星言低語:“如果以用處考量的話,至少我現在還不是一枚棄子。”
“我喜歡識實務和有自知知明的人。”傾絕坦白的輕語:“你此時能保持如此,也算做的不錯。”他前去要做的,是掘星言的祖墳。不管星言內心如此紛爭,但他保持的淡定已經值得他誇獎。星言當然明白他此出何意,微微笑著:“何必讚我,掘了這個。下一個不就是雲州的嗎?”他的諷刺傾絕並不以為意,倒是對他的聰明表示了心悅。他並未告訴星言關於聚靈咒的任何事,只向他要墨虛家的墓圖。想必星言已經從他父親那裡知道聚靈咒是三家共生之物,從他這一舉動已經猜出他下面的動向。
兩人正言語之間,這邊已經聽得門響,小白端了個小茶桌又出來了。她已經洗好了澡,換了家常的白錦的小夾衫,下面是一條白色的雙層裹裙。外面套了一件長長的開襟溜絲絨邊的長掛衫,溼漉漉的頭髮散在身後。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小桌上擺了一個茶壺和兩個細瓷的茶鍾,她還真是給他們送茶來了。
傾絕一步便邁過去接:“你還端個桌子出來,不怕砸了腳。”他說著,一手便給託了過來:“快進去吧,仔細著了風。”
“不會。”她看看他們,笑彎了眼睛,難得他們可以和睦的聊天。這該算是一個良好的開始了吧?她伸手向星言招呼著:“這是我們帶的渺峰雲霧,可好了。你嚐嚐罷?”星言看著她的表情,她那副樣子簡直像是在鼓勵兩個一直敵視的小孩做朋友。讓他也不由的有些失笑起來:“你忘了?我們在你們府上叨擾了好一陣子,王爺一向待客有禮。好茶倒是吃了不少,我倒是想著。要如何湧泉相報呢!”
這話傾絕是聽出味來了,但小白就只會理解字面的意思。星言當然瞭解她,所以才會無忌地將這話說出來。
她搓搓手。然後輕輕捅傾絕的腰眼,讓他把茶桌端過去:“星言。你定是也傷著了。就不讓你們喝酒了,喝喝茶就罷了。”說著,她笑笑:“你們聊吧,我先睡了。”
傾絕託個茶桌在那愣著,對她這種強拉說和簡直無奈。看著她的背影又再度轉回房去。這才直接整桌託向星言:“難得她大半夜來烹茶,怎麼也要給個面子。”他清了清嗓,輕嘆了一聲。說著,他另一手便執了壺,這個桌很矮也小,若是放在地上兩個人恨不得就得坐地上去。所以他便一直託著桌子,斟滿了兩個小茶鍾。頓時,一股清芬隨熱水而綻,濃溢進兩個人地心肺之中。
星言看著細小的茶杯。卻想著她剛才地話。你定是也傷著了,就別喝酒了,喝喝茶罷了。這種淡淡的關懷。出奇的自然,一點也不刻意。也不讓人彆扭。讓他輕笑起來。他伸手端了一杯,輕嗅了那暖暖的芬芳:“自然要給。”他說著。突然向傾絕示意,便以茶為酒,一飲而盡!
傾絕明瞭他的意思,既而也隨之飲盡。他值得與他對飲,從一開始,他就知道。
修再度醒來地時候已經天微放明,他微微吸了一口氣,覺得肩裂痛難當,連帶扯得他連胸腔都在震痛。整條右臂根本動彈不得,但是他整個人很快的僵崩了一下,疼痛簡直就是瞬間從他身體抽剝了出去。換之是腦中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