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蕪清雙雙一個趔趄,同時跌倒在地。
星言手中聚氣,五指猛然一縮,一把便鎖住對方地頸肩。他一觸手,心下已經有些發怔,伸手一拉。將來人一下拖到他面前,他這方才看清,但一看清,眼睛已經一下瞪得滾圓。一股說不出的味道登時堵了滿心,連帶他的言語,都變得異常磕磕絆絆起來:“小,小,小白!”他話音一落,手已經開始顫抖起來。蕪清與靜桐聽了也是大驚,這個名子,已經一年多沒聽到過了。不是公子以前頗得寵地屋裡人嗎?而看星言的態度,就更讓她們吃驚了,公子就連線到封府交權命令地時候都沒這麼驚慌失措過。驚慌失措,唯有這個詞,才能形容他此時地樣子。
堅也怔住了。小白幾乎是貼著他過來的,但他竟然未覺,是啊,血驪已經不再屬於他。而他也多年不曾領兵,老了啊!
“是我,是我!”小白被他捏得牙咧嘴,跳著腳叫著。星言一時驚覺,忙不迭地鬆手。眼卻盯著她的樣子。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信已經送出去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的等待。已經讓他的心沉落谷底,也許是他估計錯了,也許是他病急亂投醫。傾絕根本不會來。但是,但是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她卻出現了!風一樣的,展現在他的面前,饒是他再是算的精細,也無法去做這樣的想像。這,這根本不能想像啊!
“我相公帶人把陣訣營的人引開了,你們快走吧!”小白顧不得敘舊。一把將他推回到屋裡去:“你地驪兒,不是可以帶走好幾個人嗎?快走吧。”“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你怎麼,你怎麼進來的?”星言根本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臂。一再地確認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但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陣訣營讓人引開了,還有校營的兵馬在外院,她怎麼進來地?
“再說吧。你們快走。趁著天黑,外頭也沒陣訣營的人了。你們一路向泱洋關去,會有人接應你們的。到了昭平,可以先住在府裡。我相公說了,保你們無事!”小白急頭白臉低叫著。正說著,忽然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星言一把將她扯到身後。來人是校營的新任副督統,他遠遠地看到星言與堅在屋裡站著,便拱了手:“陣訣營張大人說了。二位大人不要離開後院。說著,手一揮,所帶來的校營駐兵便四散而立。守在院內。
“有勞了!”星言的手還在微微發顫,外頭剛才異樣的靈罩之力一閃即逝。但是陣訣營在外針對他的血驪而建的火巖瓏幻陣此時浮淡了許多。分明是有人干擾!這裡離外院要過花園和幾個偏廳。所以他不能確定情況。但看校營的人已經進來。估計是陣訣營的人在外與傾絕糾纏。
堅還算回神的快,伸手把門閉了。小白!在他印像裡,這個小丫頭就是一根小竹杆,愣頭愣腦,好像心智不全地小笨蛋。無論如何不能跟眼前這個人論!
“要我們去凌佩?與自投羅網有什麼分別?”堅靜了下呼吸,腦中卻是急轉。不管這小丫頭憑什麼本事進來的。他總覺得,把性命交託給傾絕,那就跟交給死神沒什麼兩樣。不,比交給死神更悽慘。
“你們到了凌佩,也有血驪,我們都在外頭。你們也有發揮!”小白突然叫著,說完了,縮了下脖子:“我相公,我相公說的。”
堅這邊還要開口,星言指尖已經微動,額前血印微灼,血驪地聲音已經從遠遠的母親地內廂那邊傳了過來:“星言?”她地聲音虛軟,外面火巖瓏之陣對她影響很大。她一直縮在內廂,以鳥型靜養。此時星言開血令她化形,讓她也有些錯愕。這邊聲音一出,她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閃了過來,靜桐與蕪清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顧瞪著眼在那發傻!
“帶我們走!”星言看著她:“我繼血給你,衝出去!”
他低頭看著小白:“他是要我也把你帶回去吧?”雖然他實在好奇她怎麼也來了,但現在已經沒時間說這些。
“我不走,我去龍禁海。”小白推他,由於緊張,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我相公讓我往龍禁海的方向跑,他會在路上找我。”
“龍禁海?”星言蹙著眉:“為什麼?”“他給我找藥。”小白低語:“星言你快走吧,我相公答應過,他不為難你。夜哥在泱洋關等你們。”她看著他的表情,忽然加了一句:“小破去京裡了,你彆著急。他會把你娘子帶回來的!”
“小破?”他微忖,此時血驪已經凌空化形,在房裡打旋:“外罩破了,要走趁現在!”
星言看著堅,忽然低語:“爹,你帶娘跟她們兩個走。我們凌佩見!”說著,他拉著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