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過來。”說著,他拉著她往西廂後廊那邊跑去。
“星言!”堅低吼了一聲,狠狠攥了拳。但沒時間了,他很快的跑向東廂,一把將輕晚從榻上抱了起來。屋裡的小丫頭已經嚇得癱軟,他顧不得太多。抱了昏睡的輕晚便向外跑,一邊吩咐靜桐跟蕪清:“快,上鳥背。”
她們不止傻了,根本連動作都做不出一分。這是什麼鳥?還有七隻,一彩六灰?而且赤目翠翎,又如此巨大。世上有這樣的東西嗎?她們恍神間,忽然身子一輕,被兩隻灰色巨鳥徑直抓了起來,輕輕一揚,已經甩上半空,繼而落在背上。這動作一氣呵成,驪兒在中間,她負著堅與輕晚,有些吃力。兩邊兩隻左右相護!
“坐穩了。”她輕叱,轟然旋飛展翅,身型暴增起來。一下將整排屋門連帶一半房頂,直掀上半天高去。轟鳴聲不絕於耳,外面登時人驚四起,紛紛揮刀帶刃,蜂湧而至。血驪雙翅大展,額前紅光四溢,引頸而嘯。徑直凌空,一下又拔高數丈,夜幕之中,身形漸飛漸小。大群的兵勇追在她的身後,佈網拿箭,這些東西是陣訣營要求他們必備。想不到,真是有怪鳥出來。
第五卷 第三十二章 疾風破利箭
驪兒一掠上空,便看到外院火光陣陣。地上一團團的灼燒,她微睨著身下:“哼,放網兜我?開玩笑!”說著,她身形分身旋飛如天上星圖,掠出光影,越升越高。她自出屋到拔入半空,只是瞬間,網箭後繼無力,頹然而下。
星言與小白此時藏在後院穿廊的角房裡。聽著腳步聲紛紛往前面而去,這一變故,院裡一下炸了窩,四處都是紛亂的聲音。丫頭小廝外加看守他們的侍衛,有逃有追,亂成一團。他一手拉著小白,一手指尖大動,結印數個,血滴清晰的從指尖而出。匯於空中,繼而漸無。
“他讓你進來,是你對這裡環境熟悉。你是從七折橋下的連渠道底下鑽進來的吧?”星言此時強行讓自己靜了下來:“你開禁了?”
“哦。”小白蹲在他身邊,她今天還有模有樣換了一身黑衣。長髮挽了個單髻以髮帶束住。更顯得臉尖尖的,一對大眼睛更是黑得發亮。她側臉看他:“你怎麼不走啊?”她壓著聲音:“你不用管我,我可以聚一點點風力。跑起來很快的。”
“我沒想到是你來。”星言說到這句,又有些激動起來:“他,他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
“他更不放心我呆在昭平。”小白一想到之前傾絕的表情,忍不住抿嘴輕輕笑了笑:“他已經把陣訣營的人引開了,躲開這些普通的兵,我還是可以的。”
他怔怔的看著她,這麼久不見了。她每一次,都會給他不同的感覺。如果說。一年多前,她還是一節空洞無物地死木。那麼時隔數個月再見的時候,已經成了活生生的人。雖然總是一臉受驚嚇地表情。小心翼翼的模樣。但再隔半年多,她變得更坦然。更鎮定,更寧靜,更自信,更有一種渺然地氣質。只是乾淨依舊!
“陣訣營有兩個營的人在這裡,為首的是天星手下最得意的。他還把靈物夜哥放到泱洋關。他沒勝算!”星言輕輕說,這麼做,是有機會讓他們跑。但也太莽撞了。傾絕不該這麼笨才對!
“他,鬼公子,還有寧公子。三個方向跑,引遠一些就行。”小白此時雖然恐惶難安,但她對他的信任,讓她一直堅信。他一定可以安全回來找她。他是這樣說地,她便這樣堅信!
“龍禁海在東南邊。小破現在離我很遠,我散了氣,他們感覺不到的。”小白悄聲說著:“星言。你快走吧。現在外頭很亂,正好跑掉。”
“我跟你去龍禁海。”星言輕聲說:“我陪你去!”
“他們就是要拿你。你不能再留下了。”小白一聽急了。伸手去握他的手臂:“你相信我相公吧,到了凌佩。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不信他,我信你。”星言伸手一拉她,兩人站了起來:“拐過角門是浣衣院,那裡沒人守。我們從那走!”他回眼看她,忽然低低說著:“對不起。”
“啊?”小白聽得一頭霧水,咧著嘴訕笑著:“怎麼突然……”她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一扯她便貼門溜了出去。外頭已經一團狼籍,丫頭小廝趁亂四散奔逃,燈籠一個個因為舉刀弄槍四分五裂,花草亂歪成一團。有兵不停的拿人,藉著慘月,鬼哭狼號不絕。他們趁亂貼著牆根向拐房道那邊走,冷不防衝來幾個拿著長矛計程車兵,向著星言與小白便是一陣急刺!
星言手中聚罩氣,將小白抵在他的身側,閃身讓過矛刺,手心一翻便帶出一股氣,卷著四五支矛然後極快的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