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再次響起。顯得有些戲謔。張森聽得有些耳熟。卻也無閒仔細回想到底在哪裡聽過。他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從遠方走來的人影,越來越近。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腳下的異狀!
隨著人影的邁出的腳步,他身周的灰色霧氣開始避讓。張森眼中的人終於開始緩緩露出全容!
看著身前黑衣男子的樣子。張森雙目一凝,沉默良久。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這是哪?”
“識海所在。”男子有問必答。
“是你把我拉來的?”
“是又不是。”
“我不喜歡咬文嚼字!”
“哈哈哈也罷!你本就在這裡!何用我拉?”黑衣男子肆意大笑。
“何解?”
“此處,你非人,乃魂。”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沉思的張森,也不出言打擾。
停頓了好一會兒,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張森終於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眯著眼睛,張森道:“那麼你又是什麼”斟酌了一下言辭。“東西。”
黑衣男子聽到這般羞辱的話,也不惱怒。反而直言道:“我是你的魂魄!準確的說。是魂!”
眯著眼睛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張森。黑衣男子似乎仍然有些不解。接著道:“人之所在,三魂七魄而已。即便是仙人也沒那本領在自己魂魄上動手腳!怎麼偏偏你就能!?”
頓了一下,見張森沒有出聲。又禁不住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有兩個人魂?”
張森不答,看著眼前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男人,反問道:“為何以前從未感知到你?”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黑衣張森大有深意。
“那就長話短說。”張森毫不客氣的打斷!
“何必如此,時間還有很長。”黑衣張森神秘一笑。不理會張森有些陰沉的臉色。
娓娓道來:“我的本體如你所想,便是‘仙靈草’的花蕊。按道理說,我的存在實在是有些詭異。”說著,居然伸手摸了摸自己。
“若是一般而言。花蕊本該寄宿到宿主的人魂之上。可你居然有兩條人魂,而且其中之一,居然沒有意識!說來巧也是不巧,我也是喧賓奪主,寄宿到了那條無主的人魂上,再然後,就自然而然有了意識。換句話說,我也是剛剛出生。”
張森默默地聽著,忽然輕笑出聲,一臉的親切。“那麼,我怎麼才能殺死你?”
“這個簡單。”黑衣張森似乎早料到張森會有這一問。也是一臉笑意。“只需要把你殺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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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初見
方陽城。池家醫館。
已至黃昏,醫館裡有些清冷。一個梳著馬尾辮的秀麗小女孩一手拿著醫術,一手託著腦袋。嘟著小嘴,有些悻悻的坐在藥櫃前臺。眼睛雖說盯在書上,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池淵皺著眉頭,掀開簾子看著神遊其外的張素馨。有些無奈的苦笑。這丫頭,自從張森和池道寬出門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池淵走到櫃檯旁,手指憐惜的輕輕敲了敲張素馨的小腦袋,聲音微微提高,再次重複先前的話:“你還想讓我說幾遍,去準備東西,咱們還要去外出給人看病呢!”
張素馨一怔,醒過身來。兩手揉著小腦袋,看著池淵略帶戲虐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六顆白牙。然後立馬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這丫頭”池淵看著由於慌張差點摔倒在地的張素馨,搖了搖頭。臉上帶笑。
伏牛山。某山洞。
池道寬扶起躺在地上仍舊昏迷的張森,有些不放心的翻翻他的眼皮,又讓小草招呼著看了看張森的舌苔。眉頭緊鎖。
“中毒了!雖不是什麼見血封侯的毒藥,可時間長了,怕是會留些暗疾在身體裡!”
小草一愣,立刻解下身後揹著的藥框,開始翻找起來。
“別找了。”蒼老的語調緩緩響起。“毒雖不深,但好歹是‘碧玉蟾蜍’從嘴裡吐出來的。這泉水雖說是活水,但不要忘了,‘碧玉蟾蜍’可是在這裡面不知活了多久!它一身碧衣,真當只是好看罷了!?”
老者說著,也不去管被紅色蝌蚪佔據全身的“碧玉蟾蜍”和浮在天空的符篆,雙手在懷裡摸索一陣,頗有些不捨的拿出一個藍色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顆白色小丸子。拿在手裡,看一眼張森,顯得肉疼。想了想,故作陰險的問道:“要不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