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逗弄小弟弟玩笑一般。
但是,這些玩笑的話透露出的資訊卻讓雲傾驚異非常,聽他口中的意思,竟是北齊皇族中人不成?
許是雲傾表露出的詫異太過甚,男子轉過頭來勾唇一笑,英氣硬朗的面容顯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得意,“告訴你也無妨,爺是北齊太子蘇君澈。”
“堂堂太子居然潛入大涼皇宮擄人,真是鼠輩所為。”雲傾口中說得義正言辭,心裡卻暗暗叫苦,比起被他爹帶走威脅南宮緬,現在已經升級成為了兩國對戰的人質了。
只是,蘇君澈……或者說北齊如何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對,他要抓的肯定不是自己,不論是她爹還是南宮緬,都沒道理讓自己成為風口浪尖的人物,就連大涼朝中都
沒人知道南宮緬的心思,何況北齊?
“聽說你們大涼的皇帝對你寵愛有加?為了你冷落六宮?”蘇君澈眼眸晶亮,乾淨的不染一絲雜質,和他的心思完全成反比。
雲傾看著坐在他腿上,小臉皺成包子的南宮暉,嘿嘿乾笑道:“說笑了……你見過備受寵愛的女子是個宮女的嗎?在我們大涼宮裡,就是被皇上摸下手背的女人也都被封了小主貴人什麼的,我若被他如此寵愛……那怎麼可能讓你這麼容易就擄走?”
見她說著說著神情有些暗淡,蘇君澈眼中戲謔之色漸漲,捏了捏南宮暉的小臉,“你不要矇騙爺,若不是南宮緬寵愛的女人,怎麼連孩子都生了?據爺所知,你們大涼可沒有宮女隨便生娃的規矩……”
雲傾本想說南宮暉不是自己的兒子,話到嘴邊卻嚥了回去,如果讓北齊人知道了南宮暉真實身份,恐怕更要拿來做文章了……遂話鋒一轉,故作哀傷的嘆了口氣,“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本是個寡婦……這苦命的孩子是先夫拋下的……若不是為了這孩子,我也不會入宮為婢。”
“皇帝寢宮的婢女還能帶兒子入宮?睡在龍床之上?”蘇君澈眯起眼睛,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皇上仁慈,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哎,殿下有所不知,我們皇上勤政愛民,很少回寢宮,我平日不過是個看屋子的粗使宮女,平日無事便會偷偷帶兒子進來玩耍,日後他出宮也好和人吹牛,說自己睡過龍床,多神氣!”雲傾盡量讓自己說話聽起來像個無知婦人,粗鄙又沒見識,倒也不難,想著往日馮姨娘的嘴臉,一開口竟也是像模像樣。
蘇君澈果然露出了相信的神色,點了點頭,“挺好,大涼皇帝這般仁善,還真是出乎意料,看來殺兄弒父,搶奪皇位這些都是傳言嘍?”
才想要說是,念頭一轉,忙搖了搖頭道:“我不過是個粗使丫頭,根本見不到幾次皇上,哪裡知道那些。”
看著蘇君澈若有所思的樣子,雲傾忍不住繼續道:“太子殿下您要抓皇帝寵妃也應該去淑雲宮才是,那是太后的侄女,當朝一品中書令大人的千金,堂堂淑妃娘娘……我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頭,實在是沒用的緊。”
聽言,蘇君澈忽然笑了出來,“你們大涼的人還很是奇怪得很。”
“嗯?”
“淑妃要爺抓你,你要爺抓她……都說自己不是皇帝寵愛之人,難不成你們的皇帝有什麼隱疾不成?”
雲傾心底暗罵了一聲,顧連璧居然陰她,“她是堂堂淑妃,若不得寵怎麼可能身居如此高位?身為一朝太子,這都能被她矇騙,真是可悲!”
“為了前朝平衡,娶幾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裝裝樣子,在北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蘇君澈說著,放開南宮暉俯身看著雲傾,痞笑道,“淑妃給爺瞧了她的守宮砂……當了這麼久的妃子還是完璧,看來如果不是你們的皇帝真有隱疾,那就是不僅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才會如此吧?你也說自己不是皇帝喜愛的……那麼你的守宮砂可還在?”
雲傾身子不能動,眼看他一副要撩開自己衣袖的架勢,心不由得提到了嗓眼,按他的邏輯守宮砂能證明自己是完璧而且不受寵,可是那樣一來,就說明暉兒不是自己的兒子,那麼他的身份必然會引起懷疑……
看著眼前女子越來越白的面色,蘇君澈笑得更加邪肆,以極為緩慢的動作伸向雲傾的衣袖……
忽然南宮暉小小的身子整個撲了過來,扒在雲傾的身上,“不許欺負我娘!”說著緊了緊抱住雲傾的手臂,“孃親不怕,暉兒替爹爹保護你!”
蘇君澈見狀竟然沒有再繼續,反而一臉興趣的看著南宮暉問道:“你爹是誰?”
南宮暉將頭撇到一側,“哼,我不告訴你!”
雲傾怕暉兒說漏嘴,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