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脫了,怎麼說也是新年第一天,蓬頭垢面的確實不好。
待到周寧收拾好了又出來時,只見王伯當的房門大開著,裡面卻空無一人。
周寧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卻看見王伯當的東西都收拾到了一起,裝作兩個箱子。周寧正自詫異,卻見王伯當從外面進來了,臉色灰白,眼中神色黯淡。
周寧不解的問道:“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王伯當淡淡一笑,卻笑的極其勉強,“沒什麼,不過是山東那邊的兄弟出了點事,急需人過去處理,這邊二哥又脫不開身,我過去照應一段時間。”
周寧道:“現在就要走嗎?外面那麼大雪,不能等天晴了再走嗎?”
王伯當轉身進去拎起箱子,“事情緊急。”
周寧又道:“那什麼時候回來?”
王伯當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周寧有些不捨,末了,說道:“先生,下次回來,我穿盔甲給你看。”
王伯當神色頗有些動容,瞬即又平靜下來,“好啊,多保重。”
周寧道:“你也多保重。”
周寧跟府中眾人一起送走了王伯當,就無精打采的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往日有他在,雖然他人很安靜,但是院裡多少有點人氣,現在大節下的,反倒冷冷清清,周寧在院中站了一會,算了,索性回去睡覺。
縮在被窩裡,果然很舒服,高興沒多久,忽然覺得王伯當走的有些蹊蹺,為什麼走那麼急呢?我昨晚到底有沒有跟他喝過酒?喝過?還是沒有喝過?難道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他不高興了?可是他似乎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不行,我要去問問清楚。
周寧從床上一躍而起,向單雄信院中走去。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周寧第一次踏進單雄信的院子。
院子不大,裡面空空如也,周寧徑直走到門口,門虛掩著,湊到門縫裡向裡面望去,卻又什麼都看不到,周寧正要敲門,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幹嘛呢?”
單雄信站在她身後,正色打量著她。
周寧嚇了一跳,不禁啊了一聲,“喂,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
單雄通道:“這是我的院子,我喜歡怎麼走路就怎麼走路。”
周寧後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