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又說道:“夕兒,不管發生什麼,最主要的是開心,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孩子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要,可是你若是一直這樣消沉下去,我就徹底失去你了。”
連他都懂得的道理我竟然不懂,常夕沉默了一會,心中好受了一些,“為什麼這麼久才告訴我這些?”
李建成抽出手攬住常夕的肩膀,“其實我,我自私,我以為你忘不掉他,我想著你心裡沒有我,我一直賭氣,可是,我發現我真的離不開你。”
常夕微微嘆了口氣,“其實你那樣想也怪不了你,只怕就連春香也那樣想,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跟你解釋,就像我認識單雄信身邊那個女孩子一樣,我都沒有辦法解釋,但是,以後,請你相信我。”
李建成道:“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吧。”端詳著常夕清瘦的面容,在她額頭上面深深一吻,將她擁進了懷裡。
常夕淺淺一笑,“原來你離不開我,都是因為這個。”
李建成笑說道:“你要真的這麼想,我若不跟你那個,豈不是冤枉死了。”說著便在常夕腰間撓了兩下。
常夕怕癢,一邊掙一邊說道:“你若再不老實,我就把你趕出去了。”
李建成笑著打趣道:“都這麼久了,你真的不想?”
常夕板起臉說道:“不想。”繼而又道:“你的意志力可沒那麼強,這幾年住在書房裡,有沒有……”
李建成吻住了常夕的嘴巴,將她的後半句堵了回去,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可是想死了。”
窗外的雪花紛紛揚揚,跟風糾纏在一起,共舞著屬於他們的纏綿。
燭已燼,更已深。
死皮賴臉
雪下了一夜,到早上時雖然停了,天卻依然陰著。
周寧只覺得頭痛欲裂,外面王伯當已經敲了好幾次的門,她卻仍舊賴在床上懶得起來。昨晚的事情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敲門聲又一次響起,已經是第四次了,周寧實在不好意思再裝作沒醒,麻利的穿好衣服,嚷嚷道:“先生,來了。”
拉開門,門外站的卻是單雄信。
單雄信臉色怪怪的,端了碗藥,“趕緊喝吧。”
周寧只記得跟他坐在雪地上面玩真心話大冒險,後來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怎麼回來的,全然不記得了,她揉著腦門,“什麼?”
單雄通道:“醒酒湯,已經熱了三次了。”
周寧皺著眉頭接過來,喝了一口,囁嚅道:“之前不是先生嗎?”
單雄信臉色更加怪異,猶豫了一會,說道:“他喝醉了,還沒起來。”
周寧一口湯全噴了出來,倒不是覺得王伯當喝醉了奇怪,而是覺得前三次都是單雄信來敲門送藥比較奇怪。
單雄信皺著眉頭擦了擦被周寧噴溼了的衣服前襟,頗有些煩惡的瞪了周寧一眼。
周寧忙低下頭喝湯,湯雖苦,心裡卻甚甜,因為單雄信看她的眼神雖然嫌惡,卻帶著絲絲憐愛,這個周寧還是看得出來的。
周寧喝完了擦了把嘴,說道:“先生怎麼會喝醉了?昨晚你們玩到很晚嗎?”
單雄信板著臉問道:“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周寧忙搖頭,確實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莫非,莫非陪先生喝醉酒的那個人是我?那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周寧心裡越來越沒底。
單雄信顯得頗為失望,臉色淡漠下去,“好了,既然爬起來了就把自己收拾收拾,蓬頭垢面的那裡像個姑娘。”說完轉身就走。
周寧在身後狠狠的瞪了單雄信一眼,腹語道,我哪裡不像個姑娘了,明明就是個姑娘嘛,你才不像姑娘呢。
單雄信忽然回頭又瞪了周寧一眼,拂袖而去。
周寧忙停止了腹語,莫非他聽到了?
轉身回到房中,發現桌上平白多了一套盔甲,銀灰色的帽子上面綴著紅色的纓子,盔甲也是乾淨的銀色,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打造成的,極其輕便,摸上去溜光水滑,顯然是費了不少打磨出來的。
周寧模糊記得王伯當說要送給她一件盔甲做為新年禮物,心中一喜,迅速的套在身上,倒是極其合身,對著鏡子端詳了一會,威風凜凜,英姿勃勃。
周寧推開房門便去敲隔壁王伯當的門,“先生,謝謝你的盔甲,我很喜歡。”
過了很久,王伯當方才在裡面說到:“喜歡就好。”聲音很是淡漠。
周寧也不以為意,跑回房中又把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