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面白如雪,青絲如墨,在極近的距離內梁正虎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暴戾之色,半邊臉頰上的鮮血更使得她嗜血如妖物一般。她轉身,長裙飛舞,腰肢輕扭,無不展示出一個女人的柔美和魅惑。
下一瞬,他雙膝劇痛,竟是迅速跪了下去。再是雙肩,寒氣侵入經脈,如碎骨一般的劇痛之下雙手僵住,那巨大的金斧頭轟然倒地。
月朧拍了拍他腦袋上那根幾乎要連根沒入的荊棘,頓時梁正虎又痛得悶哼了一聲,明慈笑道:“服不服?”
周圍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只有這個女人狷狂的聲音在耳邊反覆迴盪。梁正虎的臉憋得通紅,半晌不肯吭聲。
孰料明慈又用月朧扁扁的劍身去拍他的腦瓜子,連拍了好幾下,那梁正虎終於受不住,悶哼了一聲。
第一卷:門派篇 NO。164:原來是仙女兒
NO。164:原來是仙女兒
明慈嘆道:“你倒是條硬漢。”
然而她又道:“硬漢,你還是輸了。”
如君臉色蒼白,從高處飛奔而下:“夫人”
明慈半邊是血,竟然還非常有精神,她道:“如君,去把梁硬漢扶起來。”
如君見她沒事,滿心都是歡心,半點也不質疑她的命令,親自去把那梁正虎扶了起來。
人群中,那金丹術士臉色變幻不定,道:“她並不虛弱。”
大概是吃了補靈丹一類的藥物,明慈現在還精神奕奕的,雖然受了傷,可是半點也不虛弱,和神獸的契約也沒有變弱。
下一瞬,那術士的精神受到了令他驚恐的壓迫力。
剛剛還冰封千丈,孰料馬上就赤焰千里
荒烈。上古神獸荒烈。
它渾身浴火,正展開巨翼,從空曠的比武場中緩緩向上飛起,巨目如炬,四處看了一圈,似乎沒有發現場中那個刻意收斂了自己氣息的金丹小術士。
明慈立於荒烈之上,半句話沒有多說,只道:“放人。”
官宛嬌還想再言語,但被剛剛與術士說話那法師攔住。那法師眼裡望著立於荒烈背上的女子,利落地吩咐旁人放了被拘的眾人。
春林最先被解開,冷靜地帶著眾人回到了這邊,站在如君和雪花身邊。
明慈冷笑道:“諸位果然守信。那麼官夫人,你的客人,便由你自去安置罷。”
言罷,也不再看眾人,駕著荒烈徑自遠去了。
春林和如君老練地安置過眾人,然後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雪花院前。屋內亮著燭火,平添了一股靜謐之感,方才的大戰便顯得有些不真實。
明慈正在上藥。雪花立在床頭,看她自解了衣,傷得倒不重,半邊身子在激戰中掛了幾下,擦傷了。手肘手臂那裡傷得有些駭人,血肉模糊的,那是她抬手去護自己腹部的結果。幸而都是皮肉傷,對於他們這樣的修士來說,並不算什麼。
其實她在戰中作弊了。法寶沒用,藥卻用了不少。補充靈力的藥物反而最後才用,倒是吃了不少保護血脈和自動癒合一定程度內傷的極品,都是夏青給的。皮肉傷可以戰後再治,倒是萬無一失。
上好藥,她穿上了衣服。
雪花噠噠噠地跑到桌子邊,支起上半身,用爪子捧著茶壺給她倒了一杯水。
明慈繫好腰帶,過去笑著揉揉她的腦袋瓜子,復而親了她的鼻子一口。雪花被她摸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見她喝水,雪花小聲道:“月音奴。”
“嗯?”
“嚇死我了。”雪花低聲道。
明慈一怔,此時方也覺出些許後怕來。她的手只一頓,復而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垂著眼眸,淡道:“別怕。”
春林和如君收到指示,進了門來,一眼看到換了一身白衣坐在桌前的明慈。她彷彿十分閒適。只是眉宇之間有些少見的憂愁。
如君不禁道:“神獸的威壓之下,他們必定不敢再亂來,夫人可不必再憂心。”
明慈輕嘆,道:“那官宛嬌在山中居住了多久,她見了荒烈幾次?一次也沒有。何況,我與那金丹術士早就交過手。他早知我有此神獸,也早就知道,我尚駕馭不了此獸。”
她的目的是日後開山大典順利舉行。可是,荒烈和窮奇這兩隻惡獸,都需她緊緊掌控才行,不然一眨眼就會出事。若是能現在就衝過去把那些惡人全都殺光,倒是好了。偏偏不能。
無緣無故殺了上門的客人,邪派之名是跑也跑不掉的。
現在想來,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