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垂楊絮柳等玩意兒,而是習慣性做地形分析,眼睛裡只有由海拔高度、土質軟硬、水深水速、戰場和營地面積等資料組成的一副透檢視。所以我用這種方法來觀賞這位湯姆小朋友帶來的大作,隱藏其間的奧妙就一覽無遺了。”
“中央郡東部各個據點、堡壘或要塞,其地理位置、建築結構、兵力配置等,我都牢記在心。”茲波林拿起一把刷子,開始沾著黑色顏料往上塗抹:“如果把畫作上的花花草草、炊煙行人等破玩意兒去掉,仔細觀察裡面的村落、集鎮,就會發現其佈局結構與我軍的一些堡壘佈局結構完全一致。”
“哦?”伊薩也走過去,眯眼細瞧:“有什麼相同的地方嗎?”
“喏,就說這一張,您以民房替代營房、以麥田替代演兵場、以田埂替代道路、以參天大樹替代哨塔、以荊棘叢替代圍牆,看看跟這張桐油埔要塞的佈防圖有什麼區別。”
“喔,果真如此……”伊薩噓著氣道。
“這一張畫的是雲山壘。”
“這一張是黑石口據點。”
……
茲波林邊說邊在每一張畫的旁邊擱上相應的堡壘佈防圖,以增強說服力。
伊薩一張一張地對照察看,連連點頭稱是。
老將軍剛從巨木堡前線回來,對於後方各個據點的情況尚不熟悉。但是茲波林能將轄區內成千上百個大小據點的佈防情況悉數爛熟於胸,也頗令他心折——當年那個毛頭小夥,這些年能取得赫赫戰績,甚至在軍職上超越自己,其成功絕非偶然。
“那張蠟丸裡的兒童圖片又怎麼解釋呢?”
“這恐怕得問這個小鬼了。”茲波林手指小孩說道。
一直神態自若的小孩,此刻緊張得臉色發白,想拔腿向廳外開溜,卻被切薩皮克的大手揪住了衣領,動彈不得。
“沒想到我這麼大年紀,還是被這個小不點娃娃給哄騙了。”伊薩不由嘆道。
“用婦孺來傳遞情報,一旦被俘就哭哭啼啼地博取將士們的同情心,企圖矇混過關,這是巴維爾的慣用伎倆。”茲波林獰笑著把小孩抱到桌子上坐好:“小間諜,不想吃苦頭的話,就從實招來。”
“我招、我招!”小。aikanxs。 會員登入後無彈窗廣告呼著氣盡力平靜下來,兩隻小眼睛卻忽悠忽悠地轉著。
“這就對了。”
小。aikanxs。 會員登入後無彈窗廣告能感覺到茲波林嘴裡的熱氣噴到自己臉上,酒和蒜混合成的怪味令他不得不別過臉去:“城外有個叔叔給了我這個畫夾,說到祥瑞典當行裡可以換得十個金幣,拿到錢後,我們兩個再平分。”
“是嗎?看著我的眼睛!”茲波林強行將。aikanxs。 會員登入後無彈窗廣告的小腦袋扳過來,灰褐色的虎目緊盯他湛藍色的小眼睛:“你說的是真話嗎?!”
灼人的目光在數寸的距離內射來,小孩也有些受不了茲波林眼中如熔岩般熾烈的兩團殺氣,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皮。
隨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勇敢地抬起頭:“當然是真的!”
“說謊可是要下地獄的。”茲波林儘量讓聲音柔和一點,開導著小孩道。
“該下地獄的是濫殺無辜的塞爾禽獸!”
“好,有骨氣!有骨氣!”茲波林冷笑著直起身來,轉向伊薩:“前輩,您看?”
“你們處理吧!我不管了。”伊薩長嘆一口氣,默然離去。
“切薩皮克大隊長。”茲波林笑著拎起小孩的衣領,如丟皮球一樣扔向切薩皮克:“小孩就交給你審訊了。”
“嘿嘿。”切薩皮克伸手接住飛過來的小孩,像狗熊看包穀一樣瞧著他,小孩極力保持鎮靜,但心裡卻在發毛。
“最近以來,關於我軍殘害民眾、虐待婦孺的傳言不少,伊薩前輩對此也非常反感。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尊重伊薩將軍,他的意見可是能夠上達天聽的。”茲波林沉下臉來,緩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把這小鬼頭肚裡的情報搞出來,但千萬別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傷痕,懂嗎?”
“呵呵,我明白。”切薩皮克心領神會:“符合要求的審訊辦法多的是。”
※※※
滂沱大雨陡然變猛,雷聲就像爆發的山洪。
一道閃電撕破長空,刺眼的電光下,黑巖城的塞爾大將軍府變得格外猙獰……
雨水順著頭盔的邊沿流下來,在巴維爾的面前垂織成一片雨簾。透過簾子的縫隙,映入軍團長獨目的是一個草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