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中央走廊裡,大家談柯庫裡能色變,但對瑟連卻沒有什麼感覺,為了揚名異域,遠鎮殊俗,瑟連也要在未來的中央走廊新國土上樹立起自己的權威。
……
總之,各種各樣的古怪說法都有,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我呢!反正對這些也不大感興趣,姑妄聽之。反正我的工作就是,畫肖像、畫地圖、聽老乞婆講些什麼神神叨叨的怪話,然後向丹西領主彙報。
柳林堡是海亞爾與塞爾交界的一個小城堡,但我們的三萬別亞騎隊和席爾瓦右相的八萬胡瑪熊族聯軍都趕來了,這個平素冷清的小地方頓時熱鬧起來。
胖墩帶著密爾頓興致勃勃地出外遊覽,跟友軍戰士們喝酒聊天,可我卻忙得要命。
北線集團有很多高階戰將,我得一個一個把他們的肖像都畫下來,連喘氣的功夫都欠奉!
在所有將領中,官位最高,也最為傳奇的,當屬席爾瓦右相了。
席爾瓦右相,在他還是中央郡總督的時候,我曾見過幾面,感覺是一個笑眯眯的人。不過,在他處理軍政事務和接見民眾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副面孔。在會見老百姓的時候,他笑容可掬,可在跟將領、政要會面時,卻是一副兇霸霸的可怕模樣。
席爾瓦右相的事務非常繁忙,你瞧,我縮在屋角給他畫肖像,他坐在大書桌前,一上午已經接見了四位將軍、兩名地方官。接連六個相當有身分地位的人物,但右相就沒有露出過一個笑臉!
他總是陰沉著臉,簇著眉,眯著眼,雙手托腮,兩頰緊繃。
聽的時候,他側著耳朵仔細傾聽,一旦說話,則滔滔不絕,還經常拍桌子、發脾氣,把軍政高官們罵得狗血噴頭。這些高官們似乎也熟悉了右相的作風,只縮著脖子低頭捱罵,可我卻往往被嚇得要死,好幾次都把畫筆驚落在地。
今天第七個走進來‘受刑’的是胡瑪戰將,白駿部落的勇士麥耳斯。
他長著一副苦瓜相,此刻更苦著個臉,看看就讓人心生同情。
可紅髮右相沒有半絲憐憫,他剛進來,就劈頭蓋臉地罵開了。
‘你他媽的比狗熊還笨哪!叫你看好那兩個海亞爾貴族,你卻讓人半夜溜走了!’
‘屬下無能,可當時……’
‘人家玩一出結婚慶筵的鬼把戲,你就被迷惑啦?!’
‘我也是考慮當時的氛圍,不敢強行搜查,況且,您不是下令,不許擾民……’
‘我下令你佈網監控住兩個傢伙,不是讓你被喜酒灌醉!’
席爾瓦一拍桌子,把我又嚇得一哆嗦。
‘你知道嗎?這兩個混蛋逃跑的後果有多嚴重?!他們會奔向呼蘭人的懷抱,對整個海亞爾的政局人心都產生重大影響!虧我還向丹西領主推薦你的戰功,提議升職!現在可好,墨跡未乾,你就犯下這麼大的錯誤,我的面子都給你丟光了!滾出去!’右相氣咻咻地揚手,‘回去閉門思過!’
麥耳斯垂頭喪氣,灰溜溜地離開。
他還未踏出門檻,又趕緊立正,打出精神敬禮。
丹西領主出現在門邊。
‘呵呵,又捱罵了?’丹西拍拍麥耳斯的肩膀,‘回營喝兩盅,消消氣。’
‘嗯。’麥耳斯赧顏點頭,低首離去。
席爾瓦看到丹西領主進來,當然也站起來行禮。
‘坐吧!’丹西擺擺手,坐在席爾瓦的對面。
‘亞希米德雖死,海亞爾王族勢力仍在。’席爾瓦嘆口氣道:“武索的聲望,依舊不足。雖然在我軍強盛時可以鎮住局面,但外部強敵壓境,動盪就開始滋生哪!‘
‘蓋普、柯南、莫林,追迫而來,兵勢強大。’丹西道:“我們在柳林堡決戰的話,由於我軍本就少於對手,後方如果再出亂子,情況就不可收拾了。‘
‘確實不好打。’席爾瓦點頭。
‘所以,我在想,’丹西道:“乾脆,放棄海亞爾!‘
‘哦,這個……’席爾瓦有些驚訝,既因為對這個大糧倉的不捨,也因為海亞爾是他打下來的,是他戰功的重要內容。
‘失去海亞爾,露出的是地廣人稀的胡瑪草原,但失去塞爾後,露出的卻是繁華的中央郡。與南部的中央郡相比,海亞爾的重要性畢竟沒有那麼大,中央郡才是主戰場。如今,李維的兵馬損失很多,中央郡雖全民動員,但還未形成適宜作戰的良好隊伍。瑟連又帶領大軍增援,未來的壓力會更加巨大。我們這支難得的老兵隊伍,最好不要在海亞爾消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