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為輕甲。武器制式大多為雙手持長斫斧或者狼牙棒,尤其是狼牙棒,佔有相當大的比例,成為呼蘭人源自草原蠻族的另一證據。也有一些部隊是曲柄短刀配大圓盾,以利於近身肉搏。
呼蘭步兵進攻也有自己的獨特之處。他們更注重整體上的協調,保持一個大致相符的戰略陣形即可,並不在意小分隊層面的配合,放手讓戰士們自由發揮。這種戰法,看上去似乎是一呼啦的散漫衝殺,但卻與呼蘭部隊的特點相適應。呼蘭步兵大多采用長柄武器,這種戰法能給予每個兵士較大的揮舞武器的空間,充分釋放其肉搏效能。另外,呼蘭人具有較高的個人技擊水準,以清健靈動為主要特色,如果跟中央走廊的重甲步兵比試蠻力和紀律,怎麼樣也超不過對手。如要獲勝,必須另闢蹊徑,憑藉自身的靈活來對抗敵方的力量。
呼蘭騎兵則融入遊牧輕騎和鐵甲重騎兩者之長,建立起一種獨特的中型騎兵。
這是介入輕騎和重騎之間的一種騎兵。騎手披鋼甲,罩住胸腹和麵部,以增強防禦力,但手臂、脛腿等仍露在外頭,馬兒也不披鐵甲防護;騎手背上都掛一把騎弓,腰掛一袋翎箭,既能近距離肉搏,也可遠射發箭;騎手的肉搏武器也不像中央走廊騎兵那樣,輕騎使馬刀,重騎用刺矛或重劍,他們更喜歡用曲柄大砍刀、長斫斧或狼牙棒等長兵器,由於這些都是雙手持武器,故而一般不配騎盾。
呼蘭騎兵既可遊動射箭,亦能近身突馳,故而進攻方式也比較多樣,屬於典型的多面手部隊。當然,正所謂有得就有失,他們雖適應面廣,但近戰不敵重騎,遊戰不敵輕騎。
不過,世上沒有無敵的兵種,也沒有最佳的戰法,一切視乎具體的戰場條件而定。只能說,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特定環境下,指揮官需要尋找出最能發揮本軍優勢的最合適戰法。而呼蘭的這種步騎配置方式,給予了統帥更多的選擇權、更大的自由度。
當呼蘭西征集團主力部隊開始逼壓過來的時候,丹西一反過去先防後攻,先頂住敵軍再突施反衝鋒的故伎,他舉起中軍大纛,揮旌前指。懾人心魂的鼓點聲驀然響起,勇士們以劍擊盾,配合著風笛戰鼓的節奏,開始大踏步前行!
猛虎軍團巨大的步兵方陣,開始迎著敵人挺進,停歇了一會兒的金黃色洪流重新向前湧動……
步兵戰友梯次向前進發,後方的空間被騰了出來,對岸的猛虎騎兵部隊開始繼續渡河……
靛河東岸大戰,就此正式開始!
靛河獨立領,如一條蚯蚓匍匐在南部海岸。
這個北接蘇來爾,南臨大海,西靠靛河,具有獨立主權的沿海小國,領土成帶狀,東西狹長,但南北距離極短,僅有二十公里左右。該國的老百姓馳馬遊戲,一不留神就可能闖過邊界出了國。
這樣一個毫無國土縱深的小國家,在塞爾的協助下,在周圍的千湖獨立領和紅杉獨立領兩位難兄難弟的鼎力支援下,堪堪能抗住不以軍戎見長的蘇來爾王國的入侵,但是,當柯庫裡能與丹西各帶數以十萬計的主力部隊前來會師決戰時,獨立領那兩三萬邊防軍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無論呼蘭還是猛虎軍團,要剿滅該國都易如反掌,不比捏死螞蟻困難多少。
兩大強國正面碰撞,在現今這樣一種形勢下,無論紅杉、千湖還是靛河,三個獨立領是誰都不敢得罪,恪守中立,絕不介入任何外部糾紛,所有武裝力量都開赴北部邊境,小心地防衛國土。
丹西和柯庫裡能呢?他們也遠未到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程度,考慮到本方政治形象和走廊民心向背,也不願對它們輕啟兵釁。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私下裡的政治交易與檯面上的外交姿態,完全是迥然相異的兩碼事。參與暗地裡勾兌的各方勢力,不僅不會有絲毫顧忌,反而要充分利用外在假相來做文章,來迷惑他人……
第三十四集 第一章
‘讚美你,太陽神!因你的普照,世間方有一切!’
著名詩人,帝國賢智院平民派首領,御前諮議會副議長──高登巴赫,曾在自己的一首詩中作如是吟詠。
但這些日子來,一想起這句鳥話,老子就想罵娘!甚至恨不得跑回去,把高登巴赫那張油亮亮的胖臉,揍成柿餅!
高登巴赫的爛詩迷惑了很多少女的心竅,真以為世間的一切都是陽光帶來的。但大沙漠的存在,無情地擊碎了他的謬論。
在這黃塵莽莽,飛砂走石的戈壁沙漠裡,缺乏水、缺乏植物、缺乏動物、缺乏行人,什麼都缺,可唯獨不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