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持守城之戰,方能擊退敵軍。”
作為坎塔嫡系親信的洛丹,恰當這種緊要關口提出自己的政治要求,而這種要求,在紐伯裡尚未來得及全面清洗和調換將官層的閃北軍界裡相當有市場,不少軍官都隨聲附和。
“我看還應釋放大殿下出獄,讓其率軍戴罪立功!”紐卡爾的死黨,軍需大臣諾丁提出另一個建議,又引起不少行政官員的共鳴:“大殿下曾指揮我閃北雄師於城下痛擊猛虎軍團,這一次也定然能夠續寫輝煌。”
很顯然,紐那提勢單力孤,過去的戰史又令自己威信全無,很難指揮得動手下這些只顧集團派系利益的軍政要員。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在官場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他們非常清楚危機解除後,作為囚犯親信的自己可能遭到什麼樣的清洗和待遇。跟紐伯裡和紐那提討價還價,增強本方勢力,為今後的鬥爭增添籌碼,現在倒也是不錯的時機。
在目前的局勢下,紐那提可不會也不敢將屬下的這些意見上報父親,一來時間不允許,二來自己這樣做顯得太無能了點,會在本來就對自己評價不高的父親心裡進一步失分。如今,他手裡可以倚靠,也就是佩羅留給自己,缺乏執行層通力配合的權力了。
“混蛋!”紐那提厲聲呼叫:“紐卡爾和坎塔圖謀不軌,你們也想趁機造反不成!來人,把洛丹和諾丁給我抓起來,關進死牢!”
洛丹和諾丁並非是有預謀的政變,當他們兩個挑頭人物被紐那提手下的親兵拿住,掛上枷鎖押走後,其他人也只好不那麼服氣地聽從紐那提的指揮:“所有人給我回去,死守城池!不聽號令者,斬無赦!”
“別亞將軍,敵人拒降!”攻城準備就緒時,由謝夫和格雷厄姆跑來彙報。
“立刻攻城!”別亞臉色冷峻,眼裡燃燒著渴望戰鬥的火焰:“我們分頭指揮,四面強攻。記住,猛攻城池,別管什麼傷亡數字!”
“索司將軍!”幾乎在同一時間,佩羅也開始行動。他並不怕與丹西消耗兵力,而是不願意與丹西消耗時間。
“末將在!”
“你率一萬精銳正面突破!我在此坐鎮,策應各方配合,等待總攻機會的來臨。記住,別考慮傷亡,強攻猛打,一定要撕破對方的防線!切開了一個缺口,首功就是你的!”
“遵命!”
大陸歷九九五年五月八日,一個適合於商店貨行開張的好日子,今天大陸上,從東到西不知道有多少店鋪開業。喜慶歡娛之時,道喜的人們往往用“鴻運當頭”這個詞恭祝店主老闆喜事臨門,財源滾滾。不過看起來,今天全大陸的“鴻運當頭”這句祝福語,似乎都落到了曼尼亞城下城外的兩處戰場上了,而兩處戰場主攻方指揮官近乎瘋狂的進攻指令,則是導致這一現象的最主要最直接的原因。
佩羅發出了進攻命令並在身後親自督戰,使得索司已經無可選擇。既然抱定了要殺死丹西滅口的決心,閃北勇將索司的進攻就顯得格外兇猛與狂野。一萬閃北精銳騎兵形成一個寬幅的扇面,抬槍舉劍,整裝待發。隨著索司手中的刺槍一揮,萬馬奔騰,塵埃蔽日,整個萬騎戰陣以壓倒一切的威勢從正面撲向了猛虎軍團親衛縱隊。
佩羅和索司在進攻時機的選擇上相當陰狠,此時猛虎軍團尚在進行反突擊,親衛縱隊與前一波進攻的閃北軍隊糾纏在一起,屬於場面佔優的混戰局勢,一些聰明或膽怯的閃北兵士已經在回撤,但也有不少勇猛的閃北戰士仍在酣戰。索司的精銳騎隊就選擇在此時發起衝擊,連帶友軍在內一塊輾碎!
呼嘯的騎隊如同從天而降的黑色隕石,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將擋路者不分敵友都碾成肉泥,砸個粉碎!
本來經過連場大戰的親衛縱隊的戰士們,身心就已相當疲憊,此時又恰恰和前線敵軍纏鬥在一起,根本沒有料到這股災難性的黑色暴風猝然來臨。許多戰士面前的敵兵突然莫名其妙地倒下,他們抬起頭,尚未來得及表達驚訝,自己也被騎槍或重劍捅倒砍翻。經歷了連續衝擊的圓陣正面防線,終於被撕開了一道大裂痕。
歐文雙腳踏在坑中,像生了根般沒有後退半步。他像野獸一樣嚎吼著,呼喚戰友們頂住,右手的重劍在空中沒有章法地交叉劈砍,在眼前揮灑出人血與馬血混合在一起的蓬蓬血霧,左手的大鋼盾退時護住全身、進時如鐵錘一般砸出,撞上來的閃北騎兵一個個噴著血倒飛出去。他所立之處就如一塊孤然兀立的礁石,黑色的濁浪卷至此處,不是岔道分流就是帶血彈回。
“鐺!”當歐文一劍將右側一名騎兵連人帶馬劈成兩截時,長年戰鬥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