阱,只是我沒有察覺而已。”魯道夫明顯有些頹唐。
“猛虎軍團四面受敵,覆滅在即,麥特爾和尼古拉這麼做又為了什麼呢?”濟瑞還是轉不過彎來。
“尼古拉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麥特爾這個小雜種,不僅是我們,所拉密的米嘉德大公也都被他出賣了,猛虎軍團的李維將軍已在進軍牧野城的途中。狄龍陰謀篡位,麥特爾自然有樣學樣。”
魯道夫苦笑著,有人和自己一樣的命運,他倒也找到了一星半點安慰:“猛虎軍團控制了水面和東線,狄龍在北面據城防守,麥戈文家族和布里埃從南撲來。這場戰爭,到現在,只怕我們已經輸掉了九成。假如你們現在想離開,可以馬上走而不會被視做怯懦。”
“沒有一線希望了嗎?”濟瑞臉色慘白,冷汗順著額頭涔涔而下:“假如明天正午狄龍出城決戰,我們能夠消滅他,奪取黃蓮城,也許可以改變局勢。”
“呵呵,你真的以為狄龍會出城決戰?”魯道夫冷笑起來:“他只是在拖延時間,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等待圍攻部隊到來而已。”
魯道夫說完後,室內一陣沉默,三人像雕像一樣立著,沒有一絲聲響。
終於,濟瑞緩緩摘下頭盔,解下佩劍:“大將軍,請您原諒,我家尚有父母妻兒。”
“你呢,芬萊?”魯道夫回身問道。
“我是個軍人,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想死在床上。”
“好,患難見忠誠。”魯道夫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好!”
轉過身來,魯道夫接過濟瑞的盔甲和寶劍:“濟瑞,我也謹祝你,好人一生平安。”
“大將軍,您也多保重。”濟瑞含著淚鞠了一躬。
隨後,他轉身快步離去。
濟瑞剛到門邊,腦後卻突然勁風襲來!
他想扭身躲避,卻為時已晚。
自己剛剛摘下的寶劍,穿透了他的身體!
“困獸猶鬥,尚有一線希望,放下了武器,只有死路一條。國家如此,軍隊如此,個人也如此。”魯道夫似乎很滿意自己剛才這招蘊含著強勁內力的脫手飛劍,他走過去,拔出劍,就著濟瑞溫熱的屍身擦乾血跡:“跟了我這麼久,你怎麼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好了,現在這裡只剩下忠義之士了。”魯道夫將濟瑞的頭盔與佩劍扔到角落裡:“讓我們看看,這場幾乎必敗之仗有沒有迴天的機會,剩下的那一成希望又在哪裡?”
被剛才一幕攪得心神劇蕩的芬萊,趕快收攝心情,思考目前的戰局:“如今之際,原地不動,必被圍殲,向南向北,都有強敵。剩下的有兩條路:要麼向東邊的猛虎軍團投降,聽說丹西對於降將的待遇頗為不錯,況且匈比利將軍也在那邊;要麼往西去,憑藉森林與山地據險防守。”
看起來,魯道夫對芬萊想出的兩條建議都有點感冒,他搖頭道:“往東是寄人籬下,丹西手下猛將如雲,閃特人的勢力又很大,我們去了既難有出頭的機會,又容易受到排擠。往西完全就是落草為寇,咱們這支部隊可是正規軍,無糧無餉,恐怕沒幾天就跑個精光了。難道你沒有想過決一死戰,把失去的全部奪回來呢?”
“大將軍的意思是?”芬萊疑惑地問道:“剛才您不是說狄龍不會出城與我軍決戰嗎?或者我們連夜攻城,看能否在一夜間奪下黃蓮城,消滅狄龍?”
“不不不,這兩個法子,一個坐以待斃,一個自行送死。”魯道夫連連擺手:“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魯道夫走到指揮台前,望著眼前的地圖:“狄龍、麥特爾、猛虎軍團和布里埃,他們四個圍攻我們,我們當然打不贏,神仙來了都沒辦法。不過呢,布里埃人貪戀錢財,猛虎軍團自顧不暇,僅僅威懾,他們會幹,但不至於真正出兵。真正出手的恐怕還是麥特爾和狄龍兩個。所以我們唯一的希望,在於先擊敗來援的麥特爾,再擊敗狄龍,隨後與剩下的兩家講和,或許有一線生機。”
“您的意思是,我們先回師南下,進攻麥特爾?”
“不!”魯道夫搖搖頭:“這樣也是死路一條。倘若南下,必然跟人數眾多的布里埃人遭遇,我軍難逃厄運。而且,據我看,麥特爾也肯定不會走陸路,而是利用順捷通暢的水路快速趕來,與狄龍合擊我軍。”
“狄龍我瞭解,他心計詭異,但決不是鹵莽之徒,取得那些勝利也不是憑運氣得來的,相反,沒有精確的算計,他絕不會輕易動手。”到這會了,魯道夫也不能不承認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夥伴確實高自己一籌:“你想想看,他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