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光彩嘛!」認不出伊森的底細,卡拉曼就是不甘下風,咬死了用先生替代伊森的名字:「要借別人的功夫保自己的狗命!」
「當年你敗在秦的手上!」伊森臉上黑氣一閃,瞬即轉白:「今天你照樣要死在秦的武功之下!」
說話間,伊森轉守為攻,雙掌拍出,如排山倒海般撲向卡拉曼,竟然又是秦的壓箱底絕招——裂雲掌!
剛剛落地的殘草又再度如遇上颶風般翻卷起來!
威達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來,盤龍大御手、裂雲掌、雷音七式、狂風旋、梅花九弄┅┅這些都是秦的不傳之絕技,今天卻由這個素不相識的伊森使了出來,而且中規中矩,盡得招式之精髓,就如秦親自表演一般。看起來這個卡拉曼似乎也與自己的師傅也有極深的過節,但威達卻根本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轟!」閃電劃過,一聲悶雷。
兩大高手在威達的偷窺下鬥了將近半個時辰仍不見勝負,停止哭泣的老天爺終於又忍不住了,暴雨裂天而下。
伊森與卡拉曼鬥得正歡,又哪顧得上躲雨?他們激戰的場所,泥漿和草葉被雨簾所替代,豆大雨滴也攻不進他們比試時形成的那密不透風的氣場,落至此處便似子彈一樣反射四方。
兩人內力悠長,打了這麼久仍無疲倦跡象,反而是越打越快,越鬥越猛!
任是目力極佳,武功高強的威達,在雨霧下都有些難以分辨他們的招式了。
「轟!」
不知打了多久之後,又聞一聲炸雷,兩個身影終於分開。
「哈哈,告辭了!」卡拉曼噴出一道血箭,飛也似的逃離,聲音越去越遠:「白鹿莊園的武功雖妙,可你卻徒得其表,不領其神,關鍵時刻還是露出了馬腳┅┅」
伊森挺立不動,看似無異。不過他也未追趕,掃望四周一眼,然後轉身回去。
威達心裡清楚,伊森也絕對不會好受,若不是也受了內傷,或者剛才所中的毒沒有消去,致使伊森不敢追趕的話,憑剛才伊森所展示的輕功,一定可以追上逃跑的卡拉曼並斬盡殺絕,消滅活口。
兩大高手都已經離開許久後,威達才敢小心翼翼地爬起身來,抹去額頭上的馬糞。此時,對這兩個身懷絕頂武功的神秘人物的好奇心,已經戰勝了包括脫身逃跑在內的一切。記起伊森上一次還約了自己在明天會面,威達楞愣神,一咬牙,也沿著原路往回趕去。
等他誑u^自己幾天來棲息的場所——臭烘烘的馬糞圈時,天都快亮了,幸好負責看守他的獄卒仍在酣睡不醒。
威達捂住鼻子,躡手躡腳地返回「住所」,運功蒸乾身上的雨水和汗水,再凝氣靜心,施展縮骨功,將手腳套入鐐銬中,再巧手穿梭,自己縛上牛筋,令一切歸於原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威達舒了口氣,和衣躺在乾馬糞堆上閉目休養。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威達從一心脫逃變成了心甘情願地回來當戰俘,在草原上溜了一圈又轉回了牢房。雖然身心疲憊,他卻毫無睡意,即使閉上了眼睛,剛才那詭異場景仍一幕接一幕地在眼前閃現。
馬車在坑坑窪窪的道上滾動,受到顛簸的提奧慢慢地甦醒過來。幾天前,他被一個女人擒獲,還沒看清她的容貌,剛轉身時就被劍柄擊昏,隨後就遭反綁雙手,蒙上眼睛,用鐵鏈緊緊地縛在了這輛馬車上。
上了馬車之後,就沒有人再來理睬他,只有吃飯的時候,有一個胡狼人過來喂他幾口羊奶和幾片肉乾。這期間,提奧的眼睛一直被蒙著,看不到任何東西,不知道白天黑夜,只能憑耳朵去聽。無論是擒獲自己的那個女人,還是兵士,說的都是草原上的胡狼族語言。
看來不論是軍隊還是盜匪,都是一色的胡狼人。
另外,被毛氈矇住眼睛的提奧也搞不清方向,不知道身在何處。他只知道,這群人在不停地趕路,趕著馬車在荒野前進,每次醒來馬車都是在野外顛簸著滾動。
幸好猛虎軍團的特製馬車結實,讓這群人如此折騰,仍然完好無損,不然換了其他馬車,早就給他們整散架了。
提奧又記起了自己靴子底藏著的那把奎爾贈送的匕首——斷魂。這夥人搜身的時候,儘管他們搜了靴子,但沒有想到提奧習慣於在自己的高筒靴的靴子厚底裡藏東西。提奧知道奎爾的這把匕首削鐵如泥,他也一直努力想把它取出來,砍斷鐐銬逃跑。可是,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緊緊地固定在馬車的前後欄杆上,無論他怎麼扭動身軀,手腳根本不可能碰到一塊去。做了幾次無用功後,提奧也放棄了這種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