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了她,不自覺微動時鼻尖蹭過他的脖彎,她聞到了從前熟悉的如今已添上成熟和陽剛的男人氣味,是那種只屬他才有能讓她安心依賴的獨特馨香。
止住了淚,雙手似自有意識地悄悄爬上他的脊背,黑暗中她輕輕把他抱在懷裡。
他全身一僵,將她的手扳離他的身體扣在枕邊,撕裂的極痛在她心口緊揪的瞬間襲來,他一寸一寸堅決推入,忽地毫不留情把她猛然貫穿,那施盡全力的沒根進佔仿似十年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找到了地方安置自己。
就連窗外夜色也分不清愛恨,無數情緒瘋狂交織,他渾忘一切地在她體內反覆縱馳,彷彿要與她結合到天長地久,從今以後至死不分。
第十章 大華,繾綣(5)
溫暖幾乎一夜無眠,醒來已是晨光初照。
睜眼的瞬間以為自己在夢裡去了一個陌生時空,要過好一會出竅的靈魂才肯入殼,她慌忙推被起身,這一擾攘把淺眠中的佔南弦也喚醒過來,他側過身,以手支頭,安靜地看著她在套房裡各道門之間出出入入,似微微心慌意亂,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大床上的全裸俊軀,在他一雙長腿魅誘人心地半卷半臥著的白色床單上,染著一灘奪目鮮明的暗玫色血跡。
直到她完全收拾停當出去起居室裡等候,他的唇邊才悄然彎出一抹淺弧,慢吞吞地起床。
用過早餐他把她送回淺宇,然後與高訪一同去了大華電信。
大約兩小時後溫暖收到一份快件,密封袋裡是一把她家門的鑰匙,拆開看到的那剎她心裡縈過萬千滋味,這把鑰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昨夜之後才來。
她撥打溫柔的電話,卻聽到對方關機。
午飯過後佔南弦和高訪回來,兩人在總裁室裡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高訪離開後,她桌上的內線響起。
“進來。”佔南弦說。
按下心頭一絲控制不住的慌亂,她敲門進去。
大辦公桌後的他頭也沒抬,只指指桌上的一份合同,“中間少了一頁。”
她赫然,“對不起,我馬上處理。”一個小時前他回來時說要看這份合同,她把檔案列印出來沒仔細檢查就交了進去。
這種低階錯誤她還是第一次犯下。
她的職銜是總裁秘書,實際上權力比高階經理只高不低,所有呈給佔南弦的檔案都會先由她過目,把內容上有歧義、遺缺、錯漏的打回去讓人重做,或有對其中條款存疑的,她會加上備註再轉交他稽核。
把缺頁列印出來,仔細檢查無誤後她用資料夾重新裝好拿進去。
“這份沒錯了。”他點點頭,神色如常,視線依然專注於正在批閱的檔案上,彷彿一點也沒覺察到還有人遲疑地站在桌子對面,她臉上剎時顯見一絲羞辱和侷促,見投入工作的他完全心無旁騖,她垂首,無言地咬了咬唇。
轉身出去,她輕輕拉上大門。
直到傍晚下班佔南弦都沒出來,也沒再找過她,下班時間一到溫暖馬上走人,搭乘計程車回到自己已久違了整整一世紀的小窩,倒在沙發裡把頭埋入軟枕,一動不動,直到深宵。
在事情發生之後,如果當事人不再提起,那等於什麼也沒發生過。
整整一週,佔南弦和溫暖之間就是這樣,一個依然忙碌地做著大企業的決策人,不時飛來飛去,一個也還盡職盡責地做著總秘,在六十六樓出出入入,兩自各不相礙,偶爾同桌會議也是雲淡風輕。
成人的世界裡,哪會有那麼多的追問和解釋?唯一的變化似乎是在高訪的建議下,大華電信的案子最終還是交回了溫暖手裡,張端妍在失望中搬下樓去。
又到週五,中午時她把一份檔案拿進去讓他簽署。
就在此時沒關嚴的門外響起她的手機鈴聲,在他抬起頭的同時她迅速低下眉睫,眼觀鼻鼻觀心,直等到他簽下遒勁筆跡,她拿起檔案,淡然平聲道,“沒什麼事我出去了。”
桌上她的Bressanone仍然在唱,拿起看去,是人間蒸發了百年的朱臨路。
“嗨,女友!”他誇張地叫。
她忍不住微笑,“你回來了?”“有沒有時間?”她看看錶,已是中午一點,“只有半個小時。”“那下來,我在你們公司街對面的咖啡閣。”“好,你等我。”合上電話她由衷高興,卻在轉身時被一道人影困在了桌椅裡。
“這麼著急?”佔南弦彎起唇角。
那淡薄的神色與平常並無不同,然而不知為何,他眸中一抹完全不加掩飾的微冷光芒,令她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