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具茶具皆有,幾個丫鬟在旁。不久蕭史也到了,三人坐下來。若顰在後道:“把新蒸的螃蟹拿上來,還有菊花姜的水。”
除了鏤金龍鳳蟹,鹿尾蟹黃,蟹釀橙外,還有十幾只香噴噴大螃蟹。蕭史十分感興趣,就是不知如何下口。姬任好取笑道:“蕭宮主居然沒吃過螃蟹麼?”
蕭史攤攤手,道:“我吃過蠍子。”
“哦?”
蕭史露齒一笑,道:“是小時候了,我後母想害死我,汙衊我非禮她,父王把我扔進監獄,她偷偷放了許多蠍子——你知道,我們那裡,一塊小地方就一個王的。”
他一邊洗手,一邊道:“僕人是她授意的,三天不送一次飯,我餓急了,把爬進的蠍子都啃了。”
姬任好淡淡笑道:“味道想必難以形容。”
蕭史道:“蠍子還是炸著好吃,你哪天過來,我做給你吃。”
他又搖搖頭:“其實還好,她很快就死了。”
姬任好有興趣了,那人道:“也是她定要穿那件衣服,那天父王舉辦宴會,叫她出來跳了一支舞,裙子墜滿了金片和寶石,胸口非常低,她算我父王姬妾裡最圓滑豐滿的,於是……”他比劃了下,笑道:“然後我進內室,向她認罪,父王聽著聽著,就把身體轉過去,我立刻捂住她的嘴,把一隻蠍子塞到那胸裡去了。”
黃金沙聖蠍,用不著流一顆沙子的時間,女人倒下時,蕭史已經跪在地上,而且表情驚訝。人死了,兒子還是勝過妻妾的。
姬任好聽的興致盎然,親手剝蟹,拿小圓剪刀剪掉足爪,剝出殼裡最大一塊雪白的肉,擱到蕭史面前。蕭史也不客氣,他不會用蟹八件,就這麼拿著。
瑄分塵看著丫鬟給自己剝的蟹肉,味如嚼蠟。偏偏那兩人越說越歡暢,一面斟酒,一面上歌舞。幾隻畫舫飄到亭邊,十幾位長袖女子翩翩起舞。蕭史興致高昂,簡直要拖姬任好去見識他的妻妾舞姬了,又問道:“任好可有姬妾?為何沒看見半名?”
姬任好笑道:“一百名好找,半名恐怕找不到。有倒是有,前段時間惹的我生氣,全趕出府了。”
蕭史笑道:“我知道你們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姬妾的身子也看的很重,任好若去我宮,嬌妻美妾可以任你揀擇——當然,正妻不行。”他眨下眼,道:“不過我還沒有正妻喲。”
姬任好但笑不語,剝蟹自吃,也招呼瑄分塵,都是極普通的招呼。
又喝了幾鍾酒,吃的差不多了,他抬眼道:“瑄隱者可吃好了?”
瑄分塵何嘗吃的下,低聲道:“好了。”
洗手振衣離席回房,蕭史同姬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