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安排人各地算計生死門產業去了,而且他親自出手,雙煞一護法定無生理,梅袖手身邊只剩兩個高手,該不會有事。”
陰惻惻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說的太對了。”
兩人駭驚起!
溫潤之一瞬右腕翻轉,寫意兔毫筆已出,在身後劃出一道利風!
如果說他的招式若兀鷹,身後之人就像千仞之壁。何為強大,何為微不足道。
背後一個重擊,溫潤之一口鮮血噴的星星點點,直滾在地上。抬頭見下屬三十幾騎,竟全數無聲無息,額上穿孔,死的一乾二淨。梅袖手鬼魅般立在馬背之上,右手抓著楚宣。楚宣人高馬大,比梅袖手高多了,卻像只麻袋般被提著,不知死活。
溫潤之知再難逃脫,哽著一口血,道:“你……”
梅袖手微笑道:“你們逃的夠快了,可惜方向不地道。”
兩人一切按計劃,沒有紕漏,唯一就是善後,必須去雪谷與姬任好會合。溫潤之與楚宣在這上有爭執,溫潤之認為這等於與梅袖手同路,太危險了,要繞偏遠的小路。楚宣則怕去晚了,有時候一分一寸差了,結果便會迥然不同,最後兩人還是冒險插了近路,一直也沒事,卻不知被梅袖手發現了!
楚宣微一掙扎,似是醒來了。溫潤之爬前一步,想平時和他開玩笑,倒真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可惜不是抱在一塊。
梅袖手雙目一眯,凌空一腳,踢的他打了個滾,道:“滾!”
溫潤之一驚抬頭,梅袖手夜梟一般笑了:“回去告訴姬任好,他在我這裡。如果我手下有什麼損傷,唯此人是問!”
姬任好知道這件事時,梅袖手還沒到,而琴棋舞逮住了柳折的蹤跡,正抓捕中。
梅袖手見到姬任好時,他正坐在臨時搭的雪地帳篷裡喝茶,姬任好駕馬而來,猛的剎住了韁。馬在雪地裡噴著熱氣,煩躁的打了兩個轉。
梅袖手慢慢伸直了手,站了起來,笑道:“我以為你會等我呢。”
姬任好淡淡道:“我怕等到老死。”
梅袖手道:“也難怪,我老了,人一老,難免動作就慢些……”
姬任好冷冷道:“你想拿喬?可惜,不過是七部之一,實在不行,我也不要了,你又有什麼好得意?”
梅袖手輕撫長髮,回頭道:“聽見沒,進帳篷,把楚宣殺了!”
銅面躬腰應是,轉身便走,姬任好怒的要命也沒辦法,喝道:“慢著!”
“梅袖手,你看這是什麼?”
碧光一旋,玉笛出現手中。
梅袖手臉色驟變,道:“你……”
姬任好策馬大笑:“梅袖手,你會這一手,我不會麼?楚宣只是書部部主,柳折是什麼?哈哈哈——你我誰吃虧了,還未可知。”
梅袖手面如寒霜,道:“柳折……哼,我早想要他死!”
姬任好悠悠笑道:“好吧,那我代你……”
他知道梅袖手性格奇倔,偏激古怪,如果自己把柳折拖下去砍了,梅袖手也絕不會叫停,想換回楚宣,須賣他個面子,何況,柳折根本不在他手裡。
他道:“好罷,我就吃這個虧,用柳折同你換楚宣好了。”
梅袖手眼神一閃,良久不語。姬任好一轉頭,道:“不換便罷!明日交手罷!”
“……就依你說,不過我要見柳折一面!”
“可以,我也要見楚宣。”
姬任好神色無變,三人抓捕柳折,斷無失手之虞,只不過……
對身後若顰輕語,她一點頭,便去了後面。梅袖手亦吩咐手下,帶上楚宣來。姬任好凝目細看,道:“楚宣!”
那人抬頭,咳了聲道:“屬下蠢笨,辦事不力,請閣主降罪!”
姬任好看只是虛弱,除了一點小傷,竟沒有大礙,心中歡喜。梅袖手早不耐煩,喝道:“柳折呢!”
他這人,論起彆扭來,何止勝過姬任好千萬倍。姬大閣主只在那老道面前偶爾發作,他卻是波及所有人眾,也難得別人習慣。按他的習慣,一刀殺了乾脆,為何要抓楚宣?趕著把楚宣送上來,明明急著要柳折,偏偏說沒有。
忽然遠處,亮日之下,雪山之上,一朵碧綠煙花炸開,飄如柳葉。
生死門各部都有不同的煙花,用於分辨身份。這是柳折在求救!
姬任好瞳孔中印出梅袖手的臉,再印出那朵煙花。
有人道:“門主……”
姬任好才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