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蔣光彥,一身血汙狼藉,若不細看,還真的認不出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老僕趙忠,變成了個木頭人,面孔陣陣抽搐。
丁浩勉力鎮定了一下心神,伸手一探,激聲道:“尚未斷氣,也許還有救,你關上門,我抱他進去!”說著,不顧血汙,雙手抱起蔣光彥,直人自己受治的房中,輕輕放在床上。
蔣光彥胸部仍在起伏,但氣息已微,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劍孔,令人不忍卒睹。
老僕趙忠跌跌撞撞奔入內宅,不一會,只見一個五十幾歲的半百婦人,倉惶入房,後隨四五名男子,連趙忠在內。
丁浩忙施禮道:“小可丁浩,芳駕想是蔣……”
那婦人目注床上的蔣光彥,口裡應道:“家嫂中年即已謝世,老身是他胞妹,府中人慣稱老身蔣大姑!”
“哦!是姑夫人,小可失禮了!”
蔣大姑起床前,出手探視,看來她也家學淵源,懂得醫道。
所有的人,都摒息而觀,個個面色沉重。
蔣大姑探視了一陣,突地狂聲道:“沒有救了!”淚水隨著籟籟而下。
所有的人,全掩面唏噓,氣氛一片悽慘。
丁浩心頭劇震,慄聲道:“沒有救了?”
蔣大姑呼地站起身來,面目淒厲,充滿了恨毒之色,咬牙切齒地道:“天理何在?人道何存呢?”
丁浩一陣鼻酸,做夢也估不到會發生這等意外,人是誰殺的呢?蔣光彥是被威靈使者帶走的,以威靈使者之能,難道保不了蔣光彥的安全?何況蔣光彥也是身具武功的人,前後頂多兩個時辰呢……
蔣大姑又回身察視,口裡悲呼道:“大哥啊!想不到你一生濟世,落得如此下場!”
丁浩鐵青著臉道:“姑夫人,真的回天乏術了嗎?”
蔣大姑搖了搖頭,悲聲道:“如果老身有胞兄之能,也許可以救他,可惜老身只諳皮毛,如果‘九葉靈芝’不被竊,也許有救,唉!……天意如此,奈何!”
這一說,“九葉靈芝”被竊並非虛語。
丁浩咬牙想了想,道:“姑夫人,能否使蔣前輩開口,說出兇手……”
“已經斷氣了!”
丁浩全身又是一顫,果見蔣光彥頭歪在一邊。
房中的唏噓,變成了哭泣。
老僕趙忠,卟地朝地上一跪,連連碰頭。
蔣大姑一揮手道:“你們全出去!”
家人們哭著出房,只趙忠仍跪在地上碰頭,丁潔內心也是一片悽慘,用手拉起趙忠,硬把他按坐在椅上,咬牙沉聲道:“老丈不可如此,這血案要追個水落石出的!”
趙忠額頭已碰破流血,和著淚水,流了一面。
蔣大姑瞪視著丁浩道:“老身知道你與‘威靈使者’不是一路……
丁浩點了點頭,道:“姑夫人認為殺人者是‘威靈使者’?
“除了她還有誰?”
“她為何殺人呢?”
“當然為‘九葉靈芝’!”
“但她分明說請令兄去是救人?”
“那是藉口,一想便知!”
“何以見得?”
“家兄歧黃之術,傳自先父,而先父供職大內,醫名遍天下,既是求醫,何不帶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