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說。這個故事她以前已聽過很多遍:英迪拉·甘地竭力促成了公民投票以廢黜錫金國王,所有的尼泊爾人湧入錫金,投票反對國王。印度吞併了這個閃爍著珍寶光芒的國度。他們在遠方仍能望見那綿延的藍色山脈,那裡豐產美味的柑橘,阿盧少校也是從那裡給他們帶來走私的黑貓牌朗姆酒。錫金的皇室如懸吊的蜘蛛在干城章嘉雪山前飄搖欲墜,雪山是那麼近,讓人覺得喇嘛們可以伸手觸控到山上的冰雪。這個國度似乎已不再真實——太多的神話傳說,太多來尋找香格里拉的旅行者——由此證實它極易摧毀。
“可你也應該從他們的立場看問題啊,”諾妮說,“尼泊爾人先是被趕出了阿薩姆邦,接著被趕出梅加拉亞邦,不丹國王又極度不滿——”
“非法移民,”羅拉接了一句,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她伸手拿了一個奶油夾心牛角包。“饞嘴的姑娘!”她這是在說自己。
“尼泊爾人顯然非常擔心,”諾妮說,“他們大多數在這裡已經住了好幾代了。為什麼尼泊爾人不能上學接受教育?”
賽伊在回味:在基恩的撫摩下她漸漸變成了水,她的面板感覺著他手指上下的移動,她的面板彷彿漸漸消融在他的觸控下,與之融為一體。
大門吱扭一聲開了:
“嗨,嗨!”是森太太,她尖尖的鼻子在門內東張西探。“沒打攪你們吧——正好路過,聽到你們在說話——哦,有點心——”她高興的時候會發出類似小鳥和老鼠的聲音。
羅拉:“你看過他們寫給英國女王的信了嗎?戈爾巴喬夫和里根?全是種族隔離啦,種族滅絕啦,關照一下巴基斯坦,別管我們,殖民征服,肢解尼泊爾……大吉嶺和噶倫堡什麼時候曾算在尼泊爾境內?其實大吉嶺是從錫金得來的,噶倫堡是從不丹佔的。”
諾妮:“那些可惡的英國佬,哪裡會畫什麼邊界線啊。”
森太太插話道:“沒練過唄,他們四周都是水,哈哈。”
等她們終於要結束這樣一個慵懶的下午起身散去,基恩和賽伊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