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隨性的安排,心情好了許多。
“這不是重點。”路新白伸出手指故作神秘地晃了晃, “我可不是處心積慮,是自己怕冷啊,平時出來買個東西什麼的就穿羽絨服,只有特殊場合,非注意儀表不可,才穿這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風衣,比如和你約會的時候。”
連格低頭,不知該說什麼。
路新白把洗衣店開的票據揣在自己口袋裡。
“喂,那個給我。”
“沒事,後天我帶你來取。”
好嘛,原來在這裡等著他。
真是用心良苦,一次約會,便將以後的預約了。
路新白似乎看出她的心事:“我巴不得把這輩子都約好了。”
連格怔怔愣在寒風中,那一刻,她急切地想忘掉大腦中的某一個人,甚至有一那麼一瞬間,她希望自己從未與羅少輝相識。
能和這個人在一起,也是好的。
》 路新白是個懂得生活情趣的人,與他在一起,出去玩,不需要考慮什麼,只要帶著自己就行了,回來之後,總是滿心歡喜。
可一到晚上,一個人在床上即將入眠的時候。
連格總忍不住想起另外一個人。
他有些木訥,甚至不懂得浪漫和情趣,可他也曾在晨跑的時候給她一束還沾著露水的花。
那樣的感覺,是多麼昂貴的絲帕,多麼幽默的談吐都無法抹殺的。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斷斷續續地見面,兩家父母沒再碰頭,但連格知道對於她和新白之間的關係進展,大家都一清二楚。
不能小看了搞軍事的兩位父親大人。
路新白和連格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默契,不要承諾,不問緣由,開心了就在一起玩鬧說笑。
春暖花開之後的某天,連格收到路新白的簡訊。
“春暖花開,踏青去不去?”
“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還有誰?”
“目前還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我自己個兒。”
連格看著簡訊撲哧一下笑出來,打過電話去。
“怎麼樣,我去接你?”
“要不我別去了,你們兩個去吧。”
“喂。”路新白不甘心自己的幽默落了下風,“我不讓他去了,咱倆去?”
兩個人討論了半天,好像當真有那麼一個人似的。
就在那天,路新白淡淡地提出了他的想法。
那時車子停在山坡上,後備箱開啟,兩個人坐在後備箱的邊上,視野開闊,清爽春風掠過耳際。
連格小心翼翼地端著路新白準備的熱茶。
“給你這個。”
連格伸手去接那塊三明治。
“格格,要不我們試試在一起?”
連格的手一頓,一塊三明治兩個人各託著一邊。連格另一隻手不小心一歪,熱茶燙了手腕,她忍著沒摔了杯子。
等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收拾完畢,連格手腕上已經紅了一大片。
就是這樣的收梢。
路新白那時以為這就是連格的答案,或許連格在用這樣的方式無言說著拒絕,但其實,連格自己都不知道,她心底的想法。
床頭手機震動,連格的思緒被打斷。
懷著略有些悵然若失的心情接到了邵成的電話。
“喂?”連格說,“邵成?”
“今天忙了一天,基地體檢,手續繁雜,這一幫子兄弟,
平時看著不是挺訓練有素的嗎,怎麼一下了飛機一換下飛行服,一個個就跟匪徒似的。”
“邵醫生辛苦啦。”連格笑著說。
“結果這個該死的羅少輝還不在,回來還要單獨給他安排體檢。”
連格笑著不說話,聽到有人敲門,進來的是母親:“還沒睡,做了點稀粥,還有前兩天你小姑在的時候做的酸菜,你要不要吃點?”
連格忙點頭:“邵成,我不跟你說了,有好東西吃,我先掛了啊。”
那邊也答應了一聲就掛掉電話。
怕被爸爸罵,就埋頭安安靜靜地喝粥,伸筷子去夾酸菜的時候就跟做賊似的。
“你給我大大方方的,像什麼樣子!”連將軍一聲訓斥,連格立刻坐直了端端正正地吃飯。
“來,格格,吃飯之前必須唱歌。”李倩一本正經地說,然後開始唱起部隊裡士兵吃飯前唱的歌。
聲音不高不低,連格愣著,連將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