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他每日大多在寢宮內打坐修煉。
“殿下貴為大晉太子,天下未來之主,一靜一動必與那大晉國運有關,況且殿下已經步入修真之途,這五感六識更是遠高於凡人!莫非這天下又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陳舞回道。
林易接著道:“自從突破到煉精化氣之境後,就已遠離這凡塵間的疾病,而本王也已感覺到,身體一旦再有所反常,必有惡事發生。去年底頭暈噁心,不日隴西就來報那羌氐族就反了。年初又頭暈噁心多日,原來是那梁王平叛又敗了,而那齊萬年更是公開稱帝謀反。今日這頭暈噁心之狀,更是遠甚於前兩次,不知道有何穢事!”
“廣城君去世之後,後黨一夥銷聲匿跡了半年之久,現在又活躍起來,更有甚於已往,那賈謐何德何能,這秘書監僅僅上任才兩個月,僱傭其幕僚槍手寫了幾篇歌功頌德的文章,就以功升職為侍中,高居當朝宰輔之位!雖然朝中大臣皆都不服,無奈賈后一手遮天。此兆必是那後黨要做大不利於本王之事!”林易又嘆氣道。
**嬪妃歷朝慣例本不許亂議朝政,不過卻同林易亦師亦友關係,心中疑問林易多與她諮詢。
“本王現早已和賈后公開為敵,現在表面上雖還是一片和氣,卻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短暫景象!”林易回道。這幾個月來,或明或暗他已經做了無數讓賈后不滿的事情,早已不再韜光養晦,換來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棄義早已被下旨取締關停,幸好他早有準備,財產早已暗中偷偷轉移出了洛陽城。
甚至連司馬遹的母親淑妃謝玖,他都暗中去看了數次。那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每日每夜無時不刻都在想念自己的兒子,可是當他的兒子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卻轟走了他,淚如雨下,心如滴蠟……她知道她身邊都是賈后的人,賈后早已嚴令她們母子不得見面,為了他兒子的好,她不得不這樣做,於是林易不得不暗中去偷偷看望了其幾次。
同樣是女人,同樣都是司馬遹的母親,一個多麼偉大,一個多麼骯髒渺小。不知是權利**所迫?還是人心本性就如此?林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無論他是林易還是司馬遹,謝玖這個母親他是認定了。
“殿下何須如此自尋煩惱,荒廢心神,以臣妾之修為,即使不動用道法,取這幾個凡人的性命易如反掌,殿下只要點頭,臣妾自會為殿下除去這幾人,以絕後患!”陳舞信誓旦旦道。
“舞兒可不要如此莽撞,這天下一飲一啄自有其前因後果,萬物存在皆有其道理,本王命該有如此之劫,雖機緣巧合偶入仙途,但萬不可以非人之力破壞這其中規則,況且那洛陽城中那雲夢山的弟子還有那天譴之力都在守護這規則!”林易連忙緊張道。
“這半年的修煉後,臣妾修為已經恢復到鼎盛期的煉精化氣圓滿的境界,即使再遇到那女子,也有了一戰之力,況且根本不需要動用任何道術,只需……即可”陳舞突然輕聲對著林易耳語道。
“舞兒果真是道行高深,只是此事萬萬不可!”林易連忙阻止道,“那賈后畢竟是本王名義上的母親,這世上之人雖是貪心不足,卻最敬孝道,百行孝為先,為五倫之首,若是得位不正,有違人倫,必為世人所不齒。況且本王早已看破這塵世間榮華富貴之事,早已志不在此,只是若要尋得那不世之寶,恐怕必須這號令天下的尊位,況且更是不忍祖宗大好江山落入心懷鬼測宵小之輩,這天下才平靜了二三十年,百姓又流離失所,陷入無休止的戰亂之中!”
“殿下能有此心,臣妾真是深感榮幸之至!”陳舞溫柔回道。
突然只見洛陽城北方向火光沖天,一片嘈雜聲傳來。
“快……,快跟上!”火光之中,一位年過花甲頭髮已經半白的老人正在指揮救火的隊伍,若不是身邊隨從死死拉住,他真恨不得自己也上陣救火。
“張大人,你已經快一宿沒有閤眼了,還是趕緊回家休息一下,有卑職在,這火天明之前應該能撲滅!”跟在張華後面的賈模、裴頠二位大人道。賈模字思範,是賈充的侄子,賈南風的族兄,此時正擔任後軍將軍,掌管洛陽城內禁軍。後軍將軍先為賈謐,賈謐去職守喪後又為賈模,此位置雖不高,但權非常重,賈南風自然要牢牢掌握在自己親信手中。裴頠字逸民,是賈南風的姨弟,裴家也是當今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名人輩出,此時任右軍將軍,尚書左僕射,拱衛京畿右方又兼副丞相實職。自楚王司馬瑋伏誅後,賈后獨攬朝政,這三人已經同心輔佐賈后三年。
“看著火勢,武庫應是快燒光了,即使滅了火,只怕也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