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當場曝光!
朱君止見沒作弄成蕭然,表情很有點失望,不過下一秒他又換回招牌的BT笑,挑出後脖領的扇子,在指間把玩道:“敝人朱君止。”
“原來是威震江湖的羅剎教教主!失敬!久仰!”
朱君止大笑,“什麼威震江湖?是被恨盡江湖吧?你對我可能久仰,但絕不會尊敬。最多隻會害怕。”
店老闆尷尬一咳,又向我抱拳行禮:“段蝶兒小姐一向可好?您走之後王爺可一直念著您呢。”
我認了半天,終於認出他來,赫然是銘王爺身邊近侍之一,以前蕭然被指派跟著我時,就由他,還有別的幾個作保鏢了。衝著老熟人的面子,我給他一笑,說:“我叫蕭夕夕。”
他愣了一下,復又行禮,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折草仙——蕭色娘!失敬,失敬。”
我打個寒顫,“這又是哪來的綽號?”折草還仙?
朱君止壞笑道:“其實是採草夜叉,人家怕‘失敬’於你,被你採了,才故意編個好聽的。”
我對準他屁股踹去一腳,“我長得不算傾國傾城,好歹也是個小家碧玉,哪裡醜的像夜叉?胡編亂泡,撒尿上吊!”
胡鬧得夠了,店老闆領我們到後院。只見個小小的院子裡,靜悄悄站了五六十號人,更有幾個院子都站不開,只好被擠豬圈裡去!弄得人家朱君止的同類,哼哼地直叫:抗議!
我見這些人全都是二三十歲的精壯年,個個腰裡胯刀,身板結實,只是面上都有些憔悴,眼睛裡佈滿血絲,像是幾天幾夜沒閤眼一樣。不由得心底讚歎。小聲跟朱君止道:“你看像不像你落魄那會兒,仍誓死郊忠你的教徒?”
朱君止意外地沒接話,只是笑容裡的BT味道略有收斂,看起來正經許多。
接著就是蕭然跟那幫人唧唧歪歪一通,說了我們準備劫牢的打算。不過他也沒全說,只是安排這些舊部仍然計劃劫法場。動靜鬧得越大越好,讓朝廷放鬆警惕,忽略對我們劫牢的提防。
我聽罷皺了眉頭。私下裡問蕭然:“這樣不會讓皇帝急了先把銘王賜死嗎?”
蕭然說:“告訴皇帝我們準備劫法場,還可以拖延時間。如果被他以為我們準備劫牢,說不定立刻就會殺了銘王。”
我明白了,想想又說:“那得想辦法告訴小星星。突然又多出這麼多人,又都是銘王舊部,朝延欽犯,想要出城很難。”
蕭然說:“這個放心,我早已飛鴿傳書過去,只等玄公子想辦法了。飛鴿?肥鴿!我有點饞饞地舔舔嘴唇。
他以為我不信任,又接道:“當年我往外邊傳訊時用的就是這個。用的信鴿都是訓練了幾代的,很可靠。”
“哦。。。”我連連點頭,心裡琢磨著怎樣通知玄辰星把去送信的鴿子扣下來,等我回去好烤了吃。
天色漸晚,我們就決定在這裡過夜。別看小店外表又髒又破,但給我們找的房間卻挺乾淨講究。就衝那足夠躺三個人的大床,又軟又香的綿被,我就滿意得不得了!可見這侍衛老闆也是人才,知道迎合什麼喜好,送什麼禮。
掌燈時分我們正吃著飯,卻聽有人叫門。心裡奇怪那些舊部早已被打發回家,而店老闆更已做打烊樣關了店門,還會有誰?莫不是。。。
店老闆面色一變,忙放下碗筷去應。這邊蕭然已摸了大刀,朱君止面上還是笑嘻嘻的,但也暗提了一口氣,準備隨時開打。
就見店老闆隔著門板道:“小店已經打烊,客官另請別家吧。”
“老闆請行行好。小婦人與夫郎走散,身上未帶多少銀子,實在住不起大店面,只肯求能在這裡落個腳。”
原來是個女的!
“不行不行!我這破店只賣糟酒劣飯,不留宿。”店老闆硬聲道。
“。。。老闆真不像個生意人,哪有開店說自己店子破的?再說我白日裡見有兩男一女進來,卻沒再出去。難道不是留宿了嗎?”
此話一出如扔了個炸雷!難道我們剛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可就算盯上了,我穿著男裝,也應該被以為是男的。。。莫不是內部出了奸細,還未進城已被人出賣?
只見蕭然和店老闆面色俱是陰晴不定,互有疑色。連朱君止也把笑僵在嘴角。可見他們亦是想到了這一層。
就聽門外那女子聲音又道:“就求裡面那位妹妹幫姐姐一把好嗎?姐姐這裡還有點珍珠雪乳膏,正好可以送給妹妹呢。”
珍珠雪乳膏!
“如意夫人?”我一個激動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