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該死的。朱君止給我拿解藥,快馬加鞭,只用七天跑一來回!
我說:“銘王有沒有動靜?”
他說:“還沒有。”
我急起來,衝著他喊:“傳信給他!他要想得到我,就立刻殺了他哥!只要你幫我做這一件事,我答應你們所有條件!”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裡面有驚訝,有疑惑,還有莫名的傷感——或許我看錯了吧,他一個木頭,哪來那麼多複雜情緒?他說:“你想得太簡單了。”
沒錯,我是想得很簡單。權利爭鬥我不懂,疆域爭奪我也不明白。我只想用自己換朱君止平安。我才剛剛記起他,我還沒告訴他我好想好想他,我還沒大聲罵他BT!我不要他死!
“。。。朱君止是很難對付的人,你不必太擔心。”
蕭然帶我回到皇宮,已是入夜。路上他騎著馬,抱我在身前。他一手提韁,一手攬著我的腰,胳膊扣得死死的,好像生怕我跑了。呵,真是謹慎,我失血過多,此刻連坐都坐不住,就算他放我,我又能跑到哪去?
回到宮裡,蕭然叫人另給我安排了房間,顯然他們不肯放我的事,還沒告訴皇后。不然我仍可以住她那。
他把我的包袱還給我,我別的不顧,唯擔心那鏡子,開啟一看,果然也在其中,這才放下心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寶貝,竟能知道人的過去。等有機會拿給美人師父鑑定一下,他要喜歡就送給他。既然我把他的刃霧給糟蹋了,送這當賠禮也不算寒磣。
蕭然又傳來太醫給我治傷。太醫是個比他們皇上年輕不了幾歲的老頭兒,長得乾癟癟的,見了我的翅膀先是一怔,後又跪下磕頭,唸叨了半天上仙得罪什麼的,然後才恭恭敬敬給我診脈。
我嫌他唧唧歪歪太羅嗦,就說:“你隨便弄點金創藥什麼的給我敷上就完。我要睡覺了。”
“不行!”
答話的是蕭然。這讓我意外又好氣,“關你屁事?麻煩你到外面把門關上好吧?杵在這裡很礙眼你知道不?”
他全當沒聽見,對那太醫吩咐:“務必好生診治,這是皇上要的人,萬不可馬虎。”
太醫一聽連連稱是,又瞧我面色,又叫我張嘴伸舌的,那仔細程度不亞於瞧個冒充古董的花瓶!
我越發體力不支感到煩燥,偏偏不肯合作!“我說上藥就上藥,那箭又沒射我腦袋,又沒戳我舌頭,你他媽瞎看什麼?”
太醫被罵得無奈,只好求助地望向蕭然。蕭然剛對我說了個“你”字,卻聞門外侍衛來報:
“邊關報急!皇上速招蕭將軍御書房議事!”
蕭然聞言,片刻也不敢耽誤,只囑咐太醫一句“好生照顧”,便匆忙隨待衛去了。
我氣就跟他氣,他一走,我當然不會為難老太醫。人家給我看病,我再不知好歹就是跟自己身子過不去。
敷了藥,喝了補湯,再被丫環伺侯擦了身子,我便鑽入香軟的被窩夢周公去了。其實我更想洗澡的,這一身血腥味實在燻得我頭疼。不過太醫說有外傷在身,怕被感染不能洗澡。我也只得聽他的。其實不聽也沒辦法,已被折騰到這地步,我實在沒多少力氣了,還哪有精力去反駁他說什麼?
“夕,醒醒。夕。。。”的
蒙朧中聽有人念我的名字,我耐不住睏倦,把臉埋到被子裡接著睡。
“夕,夕。。。”的
煩死了!一拳K過去,看你還吸不吸?
拳頭被大掌包裹起來,那聲音終不再叫。我歡喜著正要睡去,忽然覺得身下發空,沒了臥床的實感,猛睜開眼,卻發覺已被卷在被裡,用繩子攀綁在溫暖的背上!
擁有著寬闊脊背的人,帶著我在黑暗中潛行,偶爾竄跳在月光下,金色的髮絲耀出光彩。
掙扎著從被子中掏出兩隻手,我自他背後穿過,緊緊環住他。“秀秀,我好想你!”
他微一怔,握住我的手,腿上發力,跑竄愈發加速。
“我重不重?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好不好?”
“。。。”
“那。。。你想不想我?跟我分別這段日子,有沒有找女人偷情?男的也算!”
“。。。”
“告訴我嘛,我好想聽!”
“。。。”
“死月秀!當心我SM你!”
“。。。”
“嗚。。。你欺負我!不理我!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
“死樣!看姑奶奶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