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嬰兒哇哇啼哭之聲大不過我的嗓門,我近乎讒媚著喊道:“美人師父請留步!萬事好商量,好商量。。。”
初生的嬰兒好難看,渾身皺巴巴的,像猴子。我倚著枕頭,半坐半躺著,厭惡地用兩根指頭提著“它”僅有的一隻深棕色的“腳”,將“它”倒拎著打量。正如先前我所想像的,“它”無腿有尾,背後還長著兩隻粉紅色肉芽似的小翅膀。好在“它”比較胖乎,翅膀又短小,醜雖醜點,可比之前我決心要拍死的蚊子順眼多了。 “它”被我倒拎著,卻也不怕,小嘴一咧,竟衝我咯咯笑開。一張猴子般的小臉立時皺得更像猴子。
“你怎麼能這麼糟浸孩子?快給我!”不容我反對,我媽已快手把小猴子抱在懷裡。用乾淨柔軟的浴巾仔細裹好,像個繭蛹。不難看出她見了這麼個常人眼中的畸形兒很有些吃驚,但畢竟是有骨血親的,就算是妖怪,她也疼寵得不得了。
“嗯。。。又是個女徒弟。夕夕快麻煩你母親把孩子抱出來給我瞧瞧。”前一聲還虛無飄渺,後半句卻已確確實實自房門外傳來。
“媽呀!什麼時候進來的?”就聽費思特驚叫一聲,然後就有什麼東西被撞倒。我聽罷仔細想了半天,斷定是有兩位外來客的。一個是費思特說的和尚,另一個是美人師父。開始美人師父沒有進來,所以費思特只說有和尚,現在美人師父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然出現,才把費思特嚇了一跳。
我媽對房外的異常響動也很奇怪,她抱著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去門邊,謹慎地把門拉開一條縫探著頭瞅。“嘖嘖,這孩子真俊!哪來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媽當然也不例外。只是人們通常忘了色彩豔麗的多是毒物,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