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忘懷你的音容笑貌,直至我踏入墳墓。”
她略一拾奪,懶洋洋地出洞,仰天吸人一口氣,卻又發出一聲深長的失望嘆息,緋影一動,凌空上了林梢。
山海之王在上半夜,搜完北面山區,子夜一過,便向南面商州境內山半搜去。
而在下半夜,葛如山身負巨大的揹包,和葉若虹向南急走,籍草木掩身,幽靈似的奔向商州。
距洛南三十餘里的祟山峻嶺中,全真子帶著三名門人,在小道左右兩批向南搜,蛇行鷺伏,小心冀冀逐段摸進,翻山越嶺搜尋而來。
斗轉星移,寅牌末,在一座山崗下,葛如山首先發現了到商州的小道。兩人一前一後,順小道右側的林木蒿草掩身,急急前趕。
兩人心中惴惴,時進時停,小心冀冀向前摸索,時而一掠而過。他們心中明白,也許他們正在向枉死城中趕,一步一死亡,一不小心便踏入了墳墓。在所發現的高手中,他們不是任何人的敵手,只消遇上了任何一人,便是一場天大的禍事。
半個更次,他們走了十餘里。深山叢莽之中的夜,夜風蕭蕭,獸吼之聲此起彼落,貓頭鷹不住悲啼,這情景,令人毛骨悚然,心驚膽跳。
叢林中其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陰森可怖,膽小的人寸步難行;兩人不怕黑暗和獸類,卻怕萬物之靈的人,相距八尺一前一後,沿小道旁森林草莽急走。
要不傍著小路走,可能平安離開,他們道路不熟,不得已沿小路向商州趕,可糟透了!
正走間,前面是浮谷間的一個山嘴子,小道繞過山嘴,左右全是參天古林。後面的全真子和三名門下,人多勢壯,比他們快得多,不久便快趕了個首尾相連。
全真子功力甚高,已聽出前面有極為輕微的足音,突然扣指彈了一響,將同伴召近身邊,附耳道:“前面有人,功力不高,去!召你兩位師兄來。”
不久,兩條人影向前一分,蛇行鷺伏向前急射。全真子領先,向前面有輕微足音處追去。
果然被他發現了兩個身影,前面那人還背了個背囊,天太黑,不知是何物件。
全真子不敢接近,恐怕是山海之王和老花子,便招呼三位門人,先跟一段路再說。
林中草深藤密,枯枝落葉極多,人在下面摸索,不發生聲響是不可能的,他們在走長途,更不可能聲息全無。
葛如山功力也不弱,突然閃在一棵大樹之後,葉若虹知道他已有所發現,也閃在樹後,附耳問道:“有發現麼?”
“糟!後面有人盯住我們了。”葛如山也附耳說。
“你確知是人?也許是野獸哩!”
“黑夜中要是野獸,不逃走亦該撲上來,是人。”
“有幾個?”
“恐怕不止三人。”
“咱們……”
“咱們先找地方將華夫人藏起,再引他們走開再拼老命,收拾不了,咱們也可溜走,爾後再回來找人。”
“快!”
兩人所藏的大樹下,正有一個極深的樹洞,葛如山忙將揹包藏入洞中,輕輕撥藤掩上。兩人向地下一伏,以蛇行之術向前急竄,到了十丈外,方故意一觸樹枝,再用鼠竄之術,手腳並用贊入藤蔓濃密之處。又進十餘丈,突然向樹梢揉升,展開絕頂輕功,在林梢繞過了山嘴,投入另一處山坳密林之中。
全真子是個老江湖,但因為心有所忌,不敢太過迫近,恐著了道兒。葛如山是個真正的江湖人,玩的花樣果把老道矇住了,人向下一伏,老道立即停步,十餘步外樹枝一響,老道疑神疑鬼,不見人走動,難道又來了人?
直等到林梢枝葉略現晃動,老道才知可能上當了,但相距已在二十餘丈外,視線力不能及了。
“快追!這兩個傢伙狡猾得緊。”全真子急叫。
“師叔,我由樹上走。”一名門人叫,“大鵬展翅”再變“怒隼穿林”,在枝葉間穿上樹杆,好精純的“八禽身法”!
四個人向枝葉層動處急撲,身法如電。
樹頂上老道冒上林梢,兩條黑影已在三十丈外,剛繞過山嘴。他急叫:“他們繞過山嘴了,快追!”
下面的全真子猛地騰空上升,四個人全速飛掠。到了山嘴頂端,三十餘丈外兩條模糊的談影,正撲人山坳密林,一晃不見。
全真子沉聲喝:“他們背上有東西,並肩搜。”
四人左右一分,急如星飛電射,向淡淡黑影急追,也從隱沒處隱入林中。
葛如山就是要將他們引離,兩